刚才让她雇镖师的时候,她便自作主张,立刻带着镖师回来了,并着一架豪华的马车。
七砂虽然是云玦的死士,能吃得苦,但是不用吃苦的时候,她也是最懂享受的人。
马车里边铺满了软被,七砂进去便靠坐了上去,懒懒的也不说话。
素衣掀开马车的帘子,眼看着出了京城的门,才放下了车帘,“姐姐,出城了。”
“人回去了吗?”七砂依旧闭着眼睛,也不说问的是谁。
素衣点了点头,“刚才便走了,想来是见咱们出城,放心了。”
“哼。”七砂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眼睛寒光点点,尽管脸上苍白了些,但还是慑人的很。
“约莫是防备着我呢吧。”
“姐姐对他这般好,他对不起姐姐。”素衣在一边,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
七砂闭着眼睛喘了一口气,试着凝聚自己身上的内力,但是就如同在一个无底洞里,找石头一样。
一无所成,她霎时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跌进无地洞里了。
她不后悔牺牲自己救云玦,她只是觉得不甘心,觉得怨恨。
怨恨苏染夏,只要没了她,云玦就是自己的,只要没了她,云玦就不会排斥她。
一切,都只是因为苏染夏,只要没了苏染夏。
只要,没了苏染夏!
七砂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如同结了冰的湖水一般,“紧盯着,别让人跟着咱们坏了事。”
“姐姐放心,我省得的。”
素衣是一个极其有天分的习武人才,不过几年的功夫,她的的武功就已经超越七砂了。
即便是七砂以前,武功也不及素衣。
那个黑衣人把七砂的话传给龚羽之后,龚羽一时有些不太相信,他在她那里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呢。
怎么突然,就要出去了?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龚羽不敢把七砂说过的话告诉云玦,如果云玦知道了,七砂就真的得离了云玦身边了。
现在七砂离京,他却不得不跟云玦禀报。
云玦知道七砂离京的事,一句知道了就没了下文,龚羽也只得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不管她是不是有诈,七砂总不会对主子不利就是了,至于其他人,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龚羽并不是傻子,七砂对苏染夏的怨恨和不满,他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苏染夏跟他没有关系,她也不是自己的主子,即便苏染夏真出了什么事。
又跟他有什么干系?或者说,她最好是真出事了,然后让她嫁不成自家主子,这最好不过了。
天将傍晚的时候,一对姐妹,坐着一辆牛车进了京城。
姐姐长的明艳,一双眼睛柔弱含情,看着好不风流,只是脸色略苍白了些,身子看着也不大好。
妹妹年纪尚小,眼睛溜圆,看着可爱的很,只是好像不大爱说话,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