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
秦天移动了两步,用身子挡住男人的眼神。
“秦天。”
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右手手掌拍在秦天的肩膀上,带着他进了堇歌母亲的房间。
“有事儿吩咐?!”
男子眉眼舒展开来,指着床上那个已经睡下的女人,“我,现在,应该,是还能相信你的吧?!”
秦天不明所以,偏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一句,“有什么吩咐吗?!”
男子的眼睛顿了一下,身子向着床上的人侧着,微微伸手指着床上堇歌的母亲,“帮我看好这个女人。”
毕竟,这是制衡那个丫头的唯一筹码。
秦天脸部一僵,随即苍白地挤出一个笑容。
这个女人。
他称二十几年前为他奉献自己的一切生下女儿之后还是摆脱不脱桎梏的亲密之人为,这个女人。
是一个好称呼。
符合高高在上的人俯视蝼蚁的时候,做出的言辞评断。
秦天却莫名感到心酸,为了刚刚那个小小的身影,那个随波浮萍一般的小小身影。
“怎么?秦天!”
“当然可以。”
*
南堇歌轻颤了一下睫羽,双手环肩挣扎着坐起来。
头脑晕乎乎的,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她重重地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手腕上又传来酸痛感。
还记得刚刚自己在清醒的时候,往山上走了……
现在,环顾一下四周……
一下子站立起来,两只脚的脚趾钻心疼痛,鲜红的嫩肉裸露在外面,有的因为摩擦和碰撞,还带着丝丝血迹,看上去,瘆人。
房间里面没有灯光,只有一个小窗户,高高地挂在墙上,将房子外的光亮铺洒了进来。南堇歌扶着墙,一步步地走出门。
她进来了?!
“队长……”
低着声音喊了一声,随即闭嘴。
她想起刚才在门口的时候看到的那辆汽车,那个牌照和品牌,一个熟悉的名字涌上心头。
南临……
顾不得脚痛,三步化作两步,向着母亲的房间冲去。
房间外面站着两个身形健硕的人,南堇歌近身到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直接伸手将她推到在地。
她全身酸痛,毫无反手之力,虚弱的身子像是一片落叶一般坠落。
脚上的伤口撕扯开来,再次冒出新鲜的血液,染红了脚趾头。
她伸出手揉着胯部,一点点儿将痛感缓解,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扇门。
那个男人,在里面!
女孩儿伸手捞过桌子上的摆件,一把扔到门上,“你出来!”
小摆件在门上被反弹,在地上蹦跶了几下,重新落到堇歌的脚边。
女孩儿再次拾起,一把扔到门上,“你要是敢动我妈一个手指头,我要你全家的命!姓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