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盛情所托付的人,从来都不会是她徐灿。
“你好无耻。”
但是他这样的拒之千里,反而让她心中的占有欲升级了不少。
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林见深抿嘴笑了一下,不做反驳。
女子将指甲陷入手心之中,用手心的疼痛来慰藉心中的感受。
*
阿瑾比刚来的时候活泼开朗了不少,特别是在餐桌之上的小孩子,家里的人总是做他喜欢的食物,慢慢地也以小孩子喜欢的方式打开了相处的模式,只是在徐灿的面前,他还是有点儿放不开。
所以,他总是离徐灿远远的,回避着女子的视线。
阿瑾上学之后,徐灿才开口说话。
“阿瑾现在都在林家了,为什么还老是往贺家去呢!?”
“他始终是晋年的儿子,况且我们家和贺家的关系一向都是不错的,这次是人家愿意解燃眉之急,还是人家的孩子,我们家的这个事儿,本来就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儿,还不让人家父子相见,可能这个抱回来的孙子到时候都没有了!”
林母撇了一下嘴,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唇。
言语之中明显的冰冷讽刺让徐灿的喉咙像是被刺了一下一般,哽咽了一下才回话,“父子相见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每次和阿瑾见面的可不止是贺家的人,我是担心爸妈这么辛辛苦苦地疼爱阿瑾,到时候只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啊!”
“不见他父母还能见什么人,你不要在这里空穴来风好不好?!”
时日已久这样有“算计”的媳妇儿难免不露出马脚,在长辈的面前卖乖,终究会有倦怠的一天。
“听说贺晋年最近都和半夏搞在一起,阿瑾和半夏可是早就认识的。”
“哟,”林母撇了一下嘴,“我现在都有点儿怀疑,当初在订婚仪式上是你自己跌倒的还是真的是陆半夏把你推倒的,我怎么觉得有点儿贼喊捉贼的意思,哪里有陆半夏哪儿就有你,生怕抓不到对方的一点儿把柄,你还有什么脸好意思非议别人,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只会下蛋的母鸡。”
这句话终于被拿到明面上来说了,徐灿整颗心像掉进了冰窖一样,但是脸上还是要保持微笑,“我真的是担心妈,到时候如果有人在贺晋年的耳边煽风点火的话,说不定阿瑾会重回贺家的呢!难道妈就不会有一点儿的担心?!”
林母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笑,“我看是你比较担心的,你就乖乖地抓住见深吧!”
“您是她的母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脾气吧。”
“那样正好,说不定我还有机会抱到亲生的孙子。”
徐灿双手紧紧地捏在了一起,整个人被羞辱到了极点。
但是却完全不能够还击,只能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一把关上了房门。
“你说话的时候真是有点儿过来人,你明明知道,那是徐灿的敏感点。”
“呵,不能生还不让说了,那我要这个媳妇儿进门有什么意思呢?!”
林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环在胸前,脸拉了下来,“说实话,还不如陆半夏呢!至少见深还喜欢得不得了,现在这个媳妇儿摆在家中,好看是好看,但是实在是没有什么用!”
情分这个东西迟早都会被物质和其他现实的东西给消磨掉的,何况还不是什么坚固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