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蛋糕来到宋大湖的房里,他爹还在编竹筐呢。
“爹,歇一会吧,吃点东西。”
宋大湖见是女儿来了,放下手里的竹子:“这是啥?”
“蛋糕。”她看到他爹手上都流血了,但是他自己好像毫无察觉。
难不成是上次刺激得太狠了?她爹心里有问题了?
她直接上前一步蹲在她爹面前:“爹,爷奶他们不喜欢你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您可别再为这个事情伤心了。”
“以后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我和哥哥弟弟都会孝顺您的。”
宋大湖欣慰的摸摸女儿的头:“都过去了。”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除了双腿不能走路,妻子贤惠,儿女孝顺又能干,他或许还是奢求太多了,应该学会满足。
以前哪能顿顿吃饱饭,如今家里啥都有了,恐怕是村里最有钱的富户了,也幸好他没有成为家里的拖累。
她也不好再劝,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这事还是得她娘来。
“爹,您这筐子还能再小一点吗?”
“再小恐怕就不好装东西了。”
“拿来装蜜饯果子挺好看的。”到时候可以出一款这样的下午茶,她爹的手工活是真不错,肉眼可见的精致。
宋大湖只好点点头:“想要多少个?”
“先来三十个吧。”
宋大湖也很惊讶:“三十个恐怕要编好几日。有那么多蜜饯果子要装吗?”
“有的有的,爹,到时候我给您钱。”
宋大湖摇摇头:“你别哄我了,一家人要什么钱。”
“爹,是萧姐姐要开铺子,这竹筐是给她用的,肯定是要收钱的,这也不好弄,总不好让您白干活。”
宋大湖只好点点头:“那你也别收太多了。”
“放心吧。”
有事干了,宋大湖三两下把蛋糕吃完,就让女儿自己去忙了。
她看了一眼她爹的精神状态,还是决定把她娘叫回来,有些事还是夫妻之间比较好说。
不过还是得过几日,明日外婆进城看病呢,她明早也得进城去。
萧明悦和许瑶已经把蛋糕端到江家去吃了,覃先生自己也很喜欢吃甜点,就没有拦着他们。吃饱喝足,覃先生也不想讲学了,干脆教他们音律。
正好晓云给几个小子把乐器都准备好了,出门会友或者参加诗会,什么都不会可是要丢大人的。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让江亭把那晚唱的诗词给默写出来。
“这诗是何人所写,妙啊。”
江亭只好硬着头皮瞎编,反正他也不敢说是他写的。
“把手伸出来。”
江亭微微颤颤地伸出左手,啪啪啪,覃先生打了他三下:“莫要欺瞒为师。”
江亭眼泪汪汪,求救地看向宋晓云。
宋晓云只好出来救场,把苏轼的生平说了一遍,又背了他的几首诗。
覃先生遗憾地点点头:“如此大才之人,竟没有任何一点记载。”又十分爱惜地看着手里刚写下来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