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趟律所,中餐我会打包回家的。脚上有伤的小朋友,乖乖不别乱。等我回来。PS,记得吃早餐。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还画了一个爱心,外加她一张侧睡素描。有六七分像。
看来,他真的懂绘画。
她看着,抹了一下额头,笑了笑,不经意间就带上了几丝柔情。
他对她的好,冲淡了她丧母之痛。
他将她带离那处旧宅,也将她从旧日记忆里拯救了出来,在这里,她所面对的一切,是全新的。
有一半大时间,她在研究这套房子的设计理念,用材、以及舒适度和实用性的百分比,又是什么令他有了这样一种灵感?
这样一个人怎么就去做了律师了呢?
真是一个好奇怪的男人。
苏锦足不出户好几天,就在这高楼之上,吃吃喝喝睡睡。
自从离开苏家,她从来没有这么闲适过,放松过,任性过,可以不用理会工作上的细小琐事,可以不去琢磨要怎么改进稿子才能让客户满意,可以一整个下午睡觉,而不必担心被楼上或隔壁弄出的声音吵醒。
这房间,隔音效果好的不得了。
这期间,韩彤曾打过电话过来:
“你跑哪去了啊?怎么不在家啊?”
“我跟恒远来了上海。”
“好好的,怎么跑上海去了?”
韩彤满心好奇的问:
“你和靳恒远谈得怎么样了?”
“对啊对啊,那女的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那会儿,杨葭慧也在,一把就把韩彤的手机抢了去,冲着话筒就吼了一句。
“都谈开了。那是他妹妹璟欢。亲妹。”
苏锦笑吟吟揭晓了答案。
杨葭慧楞了半天。
大约是开的是免提。
韩彤也有听到,欢喜的叫了一声:
“真是妹妹啊……哈,瞧瞧,这误会,多深啊……”
“那他……家,得多富有啊……”
杨葭慧在那里怪怪叫:
“还有,他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装穷?”
“怕吓走我。”
她轻轻说。
坦白说,如果第一次见面,知道这个男人的财力这么丰厚,她哪敢将人家结这个婚,连第二次见面的机会都不会给。
长在苏家这么多年,她见得太多了,有点钱的男人,有几个会在外头玩真心?
那些男人,大多是抱着玩玩心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