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甩掉他们吗?”司机问。
“不用,甩不掉。”
要是能轻易甩掉,傅振闻就不是傅振闻了。
到了酒店,傅临渊去了饭局。
饭局结束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傅临渊喝了不少酒,眼尾沾染上了淡淡的红。
等在下边的人见他出来,立刻围了上来:“先生,不如坐我们的车回去?”
傅临渊没有说话,直接上了自己的车。
“走,傅家大宅。”他对司机说。
等到了傅家大宅,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傅振闻没有在客厅里,傅临渊直接去了书房,然而书房也是空的。
傅临渊冷笑一声,扯了下领带。
他继续上楼。
傅振闻这幢房子的最顶楼,就是傅家的祠堂,里边供奉着许多牌位。
也是傅临渊经常受罚的地方。
数不清到底是多少次,在这里,他以大大小小的理由,被傅振闻用拐杖打得伤痕累累,起都起不来。
厚重的沉香木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边昏黄的光线。
主灯没有开,而是点着蜡烛,那些牌位们在昏暗的光线中影影绰绰,显得庄严而肃穆。
傅振闻正坐在灵位前的垫子上,背对着门口。
两边站了不少人,就连傅时予那个一年到头在国外游玩的父亲都回来了。
他们纷纷转头看向傅临渊,不甚明朗的光线在他们脸上投下或深或浅的阴影,看不清表情。
傅临渊大步走了过去。
他先看向傅柏,笑了:“二伯已经康复了?恭喜。”
傅柏见到他就来气,下颌的肌肉都因为太过紧绷而颤抖。
“二伯别生气,大病初愈的人应该保持心情愉悦。”傅临渊说,“您说您要是不小心再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我这当侄子的到底要不要自责内疚一下呢?”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傅柏更生气了。
“傅临渊!”他怒斥,“你还有没有一点对长辈的态度!”
“当然有了,我上次不是已经告诉您了吗?如果您不是我的长辈的话,这一枪……”他抬手,点了点傅柏的心口,“可就打在这里了。”
“哥!”傅思嘉急忙握住了傅临渊的手,朝他摇头,“你别说了。”大风小说
傅临渊依旧轻蔑地看着傅柏。
他的的眼神幽暗沉晦,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压与气势,莫名唬得傅柏有些虚。
傅晋哲朝着自己父亲摇了摇头,傅柏这才先移开目光。
傅临渊双手揣在兜里,慢悠悠地走到了最前边。
漆黑的长桌上,摆着一排灵牌,最右边那个,是他父亲,傅兴平的。
傅临渊拿起几根香,缓缓点燃,朝着那个灵位拜了拜。
他一边将香插进香炉里,一边不急不慢地道:“怎么今天人还没到齐啊?傅依依呢?”
傅依依是傅时予的妹妹,今年刚满十八岁。几年前就跟着她父亲傅舟出了国,天天天南海北地跑,就根本没回过几次国。
傅舟立刻道:“依依和朋友去南极玩了,年后才能回来呢。”
傅时予却撇了撇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管我妹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