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高兴了的童言听到这句话就更火了,她看着凌泽笙,脸色瞬间也冷了下来:“我为什么不能看?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就只能你们看限制级电影,我就不能看*漫画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而且话说回来,也不是我自己想看,要不是昨晚上说要加戏,我用得着今天在这补课?”
。。。。。。怎么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凌泽笙皱眉,“那这样,这两场戏也不用写了,我回头就跟程远说。”
他这话原本说的很是平常,也并没有其他过分的词语,但是听在童言耳朵里就产生了其他的含义。
在她看来,从刚才凌泽笙开口跟她说*如何如何时,她就认定了他不喜欢这种风格,她倒也能理解,毕竟直男嘛,她懂得。。。。。。
可是这后面一句话就让她听着很不舒服了,什么叫是他的不是了,她根本就没有扯上他好不好,至于他后面说的什么这两场戏不用写了,虽然她知道他说这话并没有恶意,但在她听来就好像是觉得她能力不足一样。
一股莫名的委屈突然就把她擒住,鼻子里也有些发酸,眼底更是升起一层雾气,好像有泪要留下来。
她停了几秒,然后起身走到了书桌边坐下,再无任何避讳的直接翻开了电脑屏幕,“不用。编剧是我的工作,我自己揽的活我肯定会负起责任,那两场戏我肯定会按时上交,凌老师放心。至于我喜欢*这件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希望凌老师不要干涉。”
话说到这,一个奇异的想法突然从她脑海中闪过:会不会是凌泽笙担心她看*,影响了正常性取向?
想到这,她话锋突然一转,“还有另一件事我必须声明一下,我喜欢*但不影响我的正常性取向。顺便科普一句,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喜欢*的都是直女,所以凌老师不必担心我会被掰弯。”
“。。。。。。”凌泽笙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童言见他不出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再次重申,我喜欢男人,尤其是长得帅的。”比如说你。。。。。。而且我还喜欢了很多年。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记得他刚刚跟她说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啊!
凌泽笙彻底无语了,他转头向童言看过去,却最先看到了她屏幕上的香艳画面,内心中顿时生出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说在继续留在这里跟童言瞎扯下去,不知道又会跑到哪个次元,他不如先行撤离?
嗯,心思下定,说干就干。
凌泽笙站起身来,不自居的轻咳了一声,然后就迈步朝门口走去。
但是走了两步又觉得就这么走掉不太合适,于是又在门口停下来脚步,不咸不淡的留下两个字:“加油。”就出去了。
听见门撞上的声音,童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多的则是有隐约的失落从她心底溢出。
不自觉的就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无比想要从凌泽笙细微的表情里看见哪怕一丁点的异样,然而什么都没有。。。。。。他的担心是真的。他的训斥是真的。他的生气也是真的。
但唯独没有她期待中的嫉妒。。。。。。
这是童言一早就清楚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难受?
她呆呆坐在椅子上,半晌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因为她期盼着凌泽笙能对她一丝一毫的异样。即便是她从一开始就说她没有机会,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期盼着的。
然而,当她终于等到了他对她的异样,却发现那种异样不过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那种深入骨髓的失落与苦涩,竟是如鲠在喉。
吐不出,咽不下。。。。。。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剧本《如果流年未至》里的男女主的结局,经年之后,两人再次重遇,除了平淡的招呼叙旧之外,的确需要情感的宣泄。而那种宣泄最为直观的表达方式就是将对方占有。
诀别前狂欢,抵死般痴||缠。
这才是人性中最为真实的体现。
这一刻,童言突然直到了最后那两场激||情戏应该如何表达,她关了漫画网址,打开文档,写下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甚至是将自己代入角色中,用最激烈的方式将角色突破。
可是也在这个时候,她将生命中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封存进剧本的角色,而存在于现实中的她依然要像什么都不懂一样。
继续在她爱的人身边,当那个无比亲近,却无法碰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