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搠在地里,林冲用脚踏住陆谦胸口,呵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
陆谦哭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便把陆谦上身衣服扯开,抽出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
回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
林冲冲过去按住,呵道:“你这厮原来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将差拨戳死后,又将差拨的头割下来,挑在枪上。
回来,把富安、陆谦的头都割了下来。
把刀搠在地里,将三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提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再穿了白布衫,系了胳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喝尽了,提了枪,便出庙门一路向东……
……
说时杀气侵人冷,讲处悲风透骨寒!
那雪越下越大,林冲身上单薄,当不过那寒冷,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跄跄不知走了多久多远,被一股猛烈的寒风一吹,林冲随着那山涧边倒了!
挣扎了又挣扎,林冲到底还是没能站起来!
看着天上飘下的鹅毛大雪,几滴滚烫的泪水从林冲的眼角滚落……
……
也该林冲命不该绝!
柴进府上的几个庄客路过山涧救了林冲一命。
等林冲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柴进!
柴进问:“教头为何到此?”
林冲慢慢坐起,道:“哎!一言难尽!”,然后林冲就把火烧草料场一事告诉给了柴进。
柴进听罢,道:“兄长如此命蹇……但请放心,这里是小弟的东庄,且住几时,然后再做商量。”
叫庄客取来一套衣裳,又叫林冲从里到外都换了一身新,然后请林冲去暖阁里坐定,再然后安排酒菜款待林冲。
自此林冲便在柴进的东庄上住了五七日,不在话下。
却说沧州牢城营里管营首状告林冲:林冲杀死差拨、陆虞候、富安等三人,放火沿烧大军草料场!
州尹大惊,随即押了公文帖,仰缉捕人员将带做公的,沿乡,历邑,道店,村坊,四处张挂,出三千贯信赏钱,捉拿正犯林冲。
林冲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找到柴进道:“非是大官人不留小人,只因官司追捕甚紧,排家搜捉;倘或寻到大官人庄上,犹恐负累大官人不好。既蒙大官人仗义疏财,求借林冲些小盘缠,投奔他处栖身,异日不死,当效犬马之报。”
柴进道:“既是兄长要行,小弟有个去处,作书一封与兄长前去。”
林冲道:“若得大官人如此周济,教小人安身立命。只不知投何处去?”
柴进道:“是山东济州管下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方圆八百余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如今有一群好汉在那里扎寨聚义替天行道。为首之人乃是小弟之前跟兄长说过的天底下一等一的好汉——铁棍至尊李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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