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兰把潘晋原新婚夜对她的冷淡,认为是他累了,毕竟昨天摆酒结婚,他也要招待他那些知青点的同志和同学。
到晚上吃中秋节的团圆饭,潘晋原果然没有回来吃饭,丁小兰尽管有心理准备,可她还是挺难过的。因为潘晋原这样做,真得让她在娘家人跟前很没有面子。
不跟丁家人一起吃晚饭就不吃吧,丁小兰还是很希望潘晋原能够稍晚一些回来跟家里人一起赏月吃月饼,就算是不跟丁家人一起,也跟自己一起吧。毕竟自己是跟他才摆酒结婚的妻子啊。
于是丁家人吃完晚饭,在院坝里坐着赏月吃月饼说笑时,丁小兰坐立难安,显得特别落寞。
她种样子落在唐玉香眼里,禁不住微微皱眉,心里有点儿担心,可是又毫无办法。刚才在饭桌上问过了女儿为什么跟潘晋原吵架,但是女儿又很耐烦不想说,她也不能再问了。
丁小甜呢,看见丁小兰的样子,也只能在心里叹气,没别的办法。
从昨天晚上潘晋原跟丁小兰吵架,以及不来丁家吃团圆饭和赏月吃月饼,可以知道他不但对丁家人看不上眼,也丝毫不会给丁小兰面子。
中秋节宁肯跟知青点的人一起过,都不肯跟丁小兰这个新婚的妻子过。
那个潘晋原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如果他并不爱丁小兰的话,他为什么要跟她摆酒结婚呢?
难道只是一时兴起,过后,就没感觉了。
弄不懂什么原因的丁小甜想了一会儿也不想了,她转而去跟母亲说话,跟大哥和四弟说话,逗着孩子们玩儿,然后吃月饼吃麻糖。
那个时候的农村几乎没有什么空气污染,坐在院坝里,吹着夜风,不时看天上的月亮,在彩云里若隐若现,真得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尤其对丁小甜来说更是如此。
身边的兄长和弟弟妹妹还年轻,母亲也健在,女儿也在,唯一稍觉遗憾的是她丈夫何忠灿不在这里,否则她会觉得是一个完美的中秋节。
快到十点左右,中秋节赏月结束,潘晋原还是没来。
丁小甜帮着把桌子和椅子等搬进屋里去,这才抱着孩子和弟妹一起往老屋走。
到了丁家老屋的院坝里,大家才看到老屋北房里有油灯的灯光。
“晋原回来了!”本来垂头丧气的丁小兰一见就惊喜地喊,然后飞快地跑过去了。
丁小甜和丁建国互看一眼,默默地各回各屋洗漱了睡觉。
接下来日子过得飞快,丁小甜依然每天进行着自己的日常。
她在随身空间里培育了更多的木耳和少量的蘑菇,木耳全部晾晒成干木耳。她打听到,原来公社的土产店向社员们收干木耳,每斤二块一毛钱,相当于三斤猪肉的价钱,这个价钱还是挺不错的。这样一来,她当然愿意在自己随身空间的大棚里培植更多的木耳了,因为干木耳直接可以卖钱。虽然拿到黑市上去卖会卖更多的钱,但是因为买的人一次买的数量少,就算价钱翻倍,丁小甜也不愿意拿去换钱。
基本上每个月她随身空间的大棚里可以出三茬木耳,每次有五六十斤,全部晒成干木耳也有五六斤,一个月就是十五六斤,她拿去收购木耳的公社土产店就能换到三十多块钱,这都跟她在学校代课的工资差不多了。
况且这是正大光明交给公家的土产店得的钱,不会让她有什么压力。
只不过,她一个月下来在随身空间里面培植出来的木耳,晒成干木耳之后,只能拿去交给一家的土产店,不然人家就会怀疑她了。
毕竟木耳也不是那么好采摘的,本地的木耳都是在林子里夏秋之际才生长出来的野木耳。要采摘那么多木耳并且晒成十五六斤的干木耳,这大概是要两三个月才能有这么多。
如果丁小甜每次都去一家公社土产店交木耳,土产店的职工一定会怀疑了,问她到哪里去采那么多木耳呀。
所以丁小甜在去光荣公社土产店上交干木耳换钱,只能一季度一次,下一次她就要带上她的农产品去别的公社的土产店上交干木耳了。这样的话,她就需要坐着车或者骑着自行车去了。不过,她愿意。
在光荣公社上交完第一次的干木耳后,已经进入十月中旬了。
之前她从部队探亲回来后跟村民们换鸡蛋剩下的五十多块肥皂也陆续全部换成了鸡蛋。她手里的鸡蛋多了,她又把这些鸡蛋拿去换成菜油和猪油,菜油换了十斤,猪油换了五斤,全部熬成了猪油。因为四五个月前熬的猪油,已经被吃完了。
就在熬猪油的那天,丁小兰过来了,她向丁小甜要一碗猪油和两块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