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脚步声靠近,陆伯瑞撑着胳膊想要坐起身。
殷怀顺顺势扶住他的后背,当手触摸到他的身体时,殷怀顺身体微微一僵,端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
曾经壁垒分明而又结实的身体,此刻竟然能轻而易举的摸到骨头。
殷怀顺的喉咙有些发紧,眼中涌起一抹湿意。
陆伯瑞已经坐起身,就着她的手低头喝了两口水,就又咳嗽了起来。
殷怀顺放下水杯,弯腰扶着他给他拍背。
这时,她垂在胸前的长发突然被握住,陆伯瑞的咳嗽声瞬间止住了。
殷怀顺也停下了手,两人僵持着动作停在那。
半天后,陆伯瑞微微侧过头问道:“温衡去找你了?”
说话时,他依旧握着她的头发没有松开。
殷怀顺的喉咙越发的紧,仿佛有个东西堵在那里,堵住了她的话语与冷漠的态度。
她用力的吞咽了口口水,才收回手直起身说:“温衡说你的病了,他很担心你。”
说完,她拽着自己的头发想要从他手里抽回来。
但后者却突然收紧了手,不经意的拽了一下。
殷怀顺疼的一皱眉,又弯下了腰。
“你做什么?松开我的头发。”
“我没有让你来。”
“你说什么?”
光线昏暗,殷怀顺低下头只能看到他的头顶,但听到他的话,殷怀顺心里酝酿的所有情绪,一瞬间都冷却了下来。
她无语般的笑了一声,拽着自己的头发微微用力,“那倒是我打扰到陆先生了,麻烦陆先生松开手,我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了。”
陆伯瑞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拽着她迫使她横坐在他怀里。
当殷怀顺在瘦骨嶙峋的陆伯瑞怀里挣扎再三没有站起身后,她终于相信了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就是瘦成狗,也比她一个女人有力气。
殷怀顺停止挣扎,坐在他怀里恼怒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的距离不到十厘米,彼此能看清楚彼此的面容,陆伯瑞是的神色看着很憔悴,嘴唇干裂,那双幽深而又严肃的双眸也少了很多光彩。
他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殷怀顺,眼神里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殷怀顺被他看的浑身别扭,别过了脸。
“瘦了。”陆伯瑞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听到他的话,殷怀顺有些想嗤笑。
他自己都快瘦成干尸了,有什么资格说她。
陆伯瑞的手很热,他捏过她的脸,又摸索着去摸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