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尘上前,拉起夫郎的胳膊,“让他自己静静,走吧。”
门很快被合上,殷呈闭上眼,翻来覆去全是老婆的昨晚的泪眼。
“我他妈哪儿错了。”殷呈自言自语说完,又觉得烦躁得很。
他坐起来,暴躁地揉乱头发,深呼吸一口气,叫宫侍进来给他束冠。
殷墨听到宫侍来禀报,说呈王离宫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问:“那他可带走了那几颗夜明珠?”
宫侍说:“回陛下,呈王殿下走时除了夜明珠,还去您的私库拿了几盒云州进贡来的螺黛。”
殷墨这才放心下来,“死小子,也不知道在犟什么。”
白玉尘顺势搂过夫郎,亲了亲怀中人的耳垂,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摸到他的小腹,“别管他了,小墨,咱们假戏真做如何?”
殷墨挑眉,“白城主,咱们说好了,第一个可得给我做太子。”
毕竟珍珠那样的乖宝宝一看就只适合娇养长大。
白玉尘勾了勾唇,“依你。”
·
这场压抑了两天的乌云总算是落下雨来,雨势还大得很,殷呈懒得撑伞,淋着雨就回去了。
林府的门房见他浑身湿透了,赶紧找来棉布给他擦水,殷呈却摆摆手。
没心思擦。
珍珠乖乖地坐在花厅的凳子上,听外祖读小话本。
殷呈路过花厅的时候,珍珠眼尖,立马就看到他了。
“爹爹!”珍珠伸着胖乎乎的小胳膊使劲摇,生怕他爹没看到。
叶轻语不知他们两口子闹了别扭,猛地见他一身雨水,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不遮伞,赶紧去换衣,莫染上风寒了。”
殷呈说:“没事。”
“爹爹!”珍珠鼓起脸颊,气呼呼地噘嘴,爹爹都不理他。
“珍珠。”殷呈想伸手揉一下儿子的脑袋,只是他现在一手的雨水,只得作罢。
珍珠才不管那么多,踩着凳子就朝他爹伸手,“爹爹抱。”
殷呈叹了口气,催动内力,将衣服烘干。
随着乳白色的水汽迅速蒸发,殷呈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干透了,他抱起珍珠,对叶轻语说:“父君,今天我带念念回王府去了。”
叶轻语道:“要不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殷呈点点头。
珍珠给外祖父一个啵啵,然后开开心心窝在他爹怀里。
殷呈捏了捏儿子的小肉手,回到幽芳园。
林念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抱着自己正发呆,忽的怀里就被塞了几颗夜明珠。
他抬眼,看见男人抱着珍珠坐在他身边,还从怀中摸出几盒螺黛摆在案上。
林念抿着唇,一双水眸怔怔的望着男人,随后嘴一瘪,扑进男人怀里哽咽出声。
殷呈一手抱着珍珠,一手抱着老婆,“乖宝,别哭了。”
林念带着哭腔说:“你昨晚都不回来……你怎么可以不回来……”
他今晨起床时看到收着妖刀的盒子被打开了,吓得要死,生怕男人出了什么意外。
珍珠扯着自己的衣袖给小爹爹擦泪,“小爹爹不哭喔。”
“待会儿让珍珠笑话。”殷呈亲了亲老婆红肿的眼皮,“老婆,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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