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看着这一幕,眼神无波无澜。
达利又笑着,放开季暖的下巴。
直到被屋外的人带出去时,季暖才反映过来,她好像是又躲过了一劫。
看来这种地方,比的不仅仅是智商,更要比谁更稳得住。
怪不得封凌说墨景深曾经只需要一个决策就足够让这些人损失几十亿,就以墨景深这样完全可以摸准敌方所有想法,甚至可以将对方所有的心理活动与变化都拿捏的精准的方式来看,刚才达利在他面前,明显就已经等同于输了。
墨景深早就看透了他们的打算,季暖无非只是在尽力配合,可真正掌控大局的,还是墨景深。
他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太张弛有度了。
由此,季暖心里更加平静了许多,相信只要她多活一个小时,或者多活一天,他和他一起活着走出去的希望就更大了几分。
就这样,季暖又暂时平静的度过了一夜。
但是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在这里第一夜的时候她是真的恐惧大于冷静,毕竟一个生活在国内海城和平世界的人,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命运随时掌控在别人枪口下的经历,说是刀口舔血的地方也不为过。
今晚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因为知道一切都应该是在墨景深的掌控之中。
时间漫长又煎熬的往前推进,木屋里的煤油灯已经燃尽,季暖坐在屋子里发呆,之后躺在床上小心的翻来覆去,老妇人因为年纪大了,睡眠比较浅,她稍有些动静就会吵醒老妇人,所以季暖格外的放轻了动作。
夜深人静,营寨里值守的人也都坐在地上暂时打盹休息,但是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杆枪。
季暖忽然想上厕所,这两天上厕所的这种生理问题都是老妇人陪她去密林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而且不远处还会有人守着,非常尴尬。
现在老妇人正睡着,季暖小心的从木板床上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木屋,见木屋外两个值守的人靠在树干下边睡的更香,季暖屏住呼吸,一路绕出去,花了十几分钟,险些迷路,才找到适合上厕所的地方。
期间,她还顺利躲开了营寨里另外两个正在巡逻的人的视线。
外面丛林茂密,树叶枝干遮天蔽日,郁郁葱葱,挡去大片月光,闷热的空气中传出虫鸣鸟叫。
季暖准备回去时,只往回走了十几米就站住。
她被抓到这里后,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独自出来过,即使这里离营寨的距离不算远,但好歹也算是终于感受到了自由。
她转身,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即使她现在也许有可能逃得出去,但墨景深还在这里,她不可能一个人说走就走。
忽然,小腿上一阵刺痛,她还以为是被这密林里经常流窜的蛇咬了下,猛的低下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不小心绊到了荆棘。
还好不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