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夷南兵扭扭捏捏的离开,白牡嵘甩了甩头发,随后就笑了,“看吧,他们保证以为我又看上了店小二在调戏人家。他们私下里该议论我的审美有问题,继而会决定互相保密,这事儿不能往外传,更不能让你知道。”她太了解这帮小子了。
宇文玠看着她,“按你所说,他们必然隐藏了关于你的很多秘密。如果朕打探的话,或许会有很多意外的收获。”
“你倒挺会举一反三的。你若觉得能挖掘出来秘密,那你就去打探打探,看看会不会给自己挖出几顶帽子来戴。当然了,咱们得先说好,其中有多次都是你,只是戴着不同的假皮。你可别到时,自己吃自己的醋。”希望他能正确的对待这个问题。
宇文玠笑了一声,“你的人到底都是你的人,自会偏向你。这些蛮人,虽说可能无比野蛮和目光短浅,但忠心可鉴。”所以,他若是打探,兴许也打探不出什么来。
“认识清楚就行,我的人岂会那么轻易的就把我给卖了。对了,这军营里应该有军医才是,不知,你能不能把军医给调到这儿来,扮成普通郎中的模样。”倾身靠近他,白牡嵘问道。
“你要给楚郁看病?”宇文玠稍稍思虑了下,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我总觉得宋子婳用的那个熏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功夫不错的,即便恢复的慢,但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你没看见么,他整个人,很虚浮的样子,尽管他脸色好了许多。”白牡嵘微微皱眉,她不是大夫,看不出他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是凭感觉。
“好。”宇文玠答应了,尽管,答应的并不是很乐意。
白牡嵘眯着眼睛笑了笑,“多谢了。楚郁得赶紧好起来,我们也好启程。不然就他那个样子,指不定就撂在半路上了。上次我把他拖回来,可是累的都要吐奶了,我可不想再拖人了。”
“和朕诉了这么多的苦,是想要朕夸奖你么?”他可说不出好话来,已经控制着没说脏话了。
“没这意思,就是向皇上报备一下我都做了什么。皇上大人大量,心胸宽广人格伟大,必然会谅解我的。”捏住他的脸,这假皮摸在手里头,感觉真是奇妙。
“在宫中,每日吹捧朕的人可以排队排到城门外去,你火候不够,捧得太假。”当然了,这么多拍马屁的人中,他最喜欢听的就是她说的了。
撇了撇嘴,白牡嵘自然知道有无数人吹捧他。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捧皇上的臭脚了。赶紧把军医请来啊,我先回去了。”话落,她转身离开,达成目的转身就走。
宇文玠拿她没办法,虽说不愿意,但还是派人去军营里找军医了。
白牡嵘返回后院,大家倒是都在休息,只不过在房间里的人仍旧不时的探头探脑,在观察楚郁所在的房间,他们根本不放心他。
她回了房间,楚郁仍旧躺在火炕上,闭着眼睛。听到白牡嵘进来,他才睁开眼睛。
“去哪儿了?”他问道。
“我派人去找找大夫,找个医术高明又可靠一些的来,给你瞧瞧。你觉得哪儿不舒服,到时就跟大夫说,你可一定得老实交代,不能隐藏。”站在火炕边,白牡嵘看着他,一边说道。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儿。”楚郁看着她,不管是回话亦或是神情,都是较为放松的。
只是那双眼睛仍旧幽深,笑起来也不会露出白白的牙齿了,他即便改变了,也变不回以前的那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