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说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诺言。
我转身离去,黄养鬼淡淡地说道:“这桌子算谁的?”
我走到了门口,耸了耸肩膀,说我穷光蛋一个,要钱没钱,你们荆门黄家是大户,记你账上吧?
黄养鬼微微一笑。说好。
她虽然在笑,然而我却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这寒意让我转过身走出门去儿的时候,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的心很凉,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去。
离开了酒楼,我往外面走的时候。还是挺小心的,观察左右,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我。
不过也许是达成了协议,黄养鬼并不像提前触怒我,所以倒也没有使用什么下作手段,我潜行了几条街巷,然后才上了一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之后,我来到了一处别墅区前,赵晨林在门口等我。
他一路接引,带我来到了一栋独立庭院的别墅来,在一楼这儿,朱小柒正等着我,瞧我走过来,赶忙站起来说道:“谈得怎么样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还行吧,已经约好了,在普陀山的观音跳,明天夜里十一点。
她有些疑惑。说既然谈好了,为什么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脸色还这么难看?
我摆了摆手,坐到了沙发上,身子往后仰,闭着眼睛说道:“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在感慨……”
朱小柒好奇,说感慨什么呢?
我说你也知道我是南海一脉的传人,我师父叫做南海剑妖,而小玉儿的师父叫做南海剑魔,他们两个是师兄弟。所以我叫小玉儿师姐事实上,黄养鬼也是我师父南海剑妖的记名弟子,我们之前以师姐弟相称,论起亲疏而言,我跟她才是最近的,结果……
朱小柒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沮丧,叹了一口气,说世事无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朱小柒说你觉得她是身不由己?
我有些痛苦地抱着脑袋,使劲儿摇头。说不,不对,从她今天的状态来看,我觉得她应该是神志清醒的,但这样反而更是让我感觉到奇怪你说世间会不会有一种什么东西,可以控制人的心志?
朱小柒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凝重地说道:“如果是我所知道的,我肯定说没有;不过这世间无奇不有,凡事不会绝对,我也没办法给你答案。”
我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太过于看重感情。
事实上在这江湖上混,太过于优柔寡断,其实是一种很不成熟的表现。
朱小柒又跟我聊了几句,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来,将那折扇给掏了出来,问她道:“小柒姐,你见过的世面广,帮我看一看这折扇有没有什么古怪。”
她打量了一眼。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找了一副白手套,这才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相比我那粗糙的手法,她显得更专业一些,打量了许久,然后才准备将那折扇给展开来,结果费了半天力,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动弹。
她弄了好一会儿,脸憋得通红,也没有办法,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说你耍我呢,这哪里是折扇,根本打不开。
我笑了,拿了过来,然后轻轻一划,那扇子“啪”的一声,展开了来。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扇面上不再是我的形象,而是一派如画江山,我对艺术什么的并不太懂,但是却有着最基本的审美观,瞧见这粗豪写意的山水画十分的玄妙,十足大家风范。
朱小柒愣了一下。疑惑地说道:“为什么我刚才没有能够打开呢?”
我跟她解释了一下这里面的缘由,又将今天下午碰见的那件离奇之事和盘托出,朱小柒听完之后,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莫不是见到鬼了吧?
我说哪有白天出来的鬼啊?
朱小柒说鬼上身呢?
我有些无语了,翻着白眼说我好歹也是有些名头的角色,鬼魂阴灵之物,我如何分不出来呢?
朱小柒哈哈一笑,说好好,小玉儿跟我说过你的威风,当日一战,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若不是你出头,说不定她们慈航别院损失不知道有多惨重呢估计她们也是念及此处,方才没有翻脸。
说罢,她又摇头说道:“这材质古怪,扇面的丝帛坚韧无比,也是大有讲究的,我见识浅薄,回头找人帮你问问吧。”
我没有再多说,点头说好。
朱小柒的影响力很强,两个小时之后,就请来了市里面几个很有经验的老匠人来,帮我鉴定。
这些人都是很有名气的制器师,在江湖上都有不菲名声的。
然而他们却也分辨不出来,有一个年纪过百的老头儿勉强认出了这折扇扇面的材质,说莫不是天山冰蚕丝吧?
一直到半夜的时候小玉儿过来,却是一眼瞧出来了:“这扇骨,莫不是仙骨?”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