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整个人的意识就是一怔。她承认她是设计陷害了陆淮起。可像陆淮起这样伟岸而又睿智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打败?
她有些不信!
可这要是假的,沈青黎和童万金这几日怎么就不继续来折磨拷问她了?他们不是应该急于从她口中套出幕后的指使人吗?
想到沈青黎,夏侯艳心里就涌起一阵幸灾乐祸之感来。
没有了陆淮起,沈青黎这个只能靠男人才能作威作福的女人也不会再有像以前那样的好日子可以过了。
再过一段日子,沈青黎说不定混得比她还要凄惨。
夏侯艳想到了高君慎。
她的这个主子应该是不会放着她不管吧。
“罪妇夏侯艳!”一个不耐烦的狱卒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夏侯艳抬头,看到铁牢门口站着四个身强力壮的羽林卫。
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四个羽林卫下一刻就直接走进铁牢,直接扯住夏侯艳的身子,将她拖扯出监牢。
一道刺目的阳光向夏侯艳照射而来。夏侯艳舔着干裂的嘴唇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四个羽林卫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他们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皇宫的城门上,四个羽林卫将夏侯艳用力一推。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四个羽林卫又和城门口的士兵交代了一番。一对士兵七手八脚的又把夏侯艳绑成粽子状。
当天,从城门口经过的人都能看到夏侯艳被吊绑在城门上。
昔日的皇后一朝沦为阶下囚,还要供他人奚落讥讽,这对夏侯艳来说简直是一种最残酷的羞辱。
城门口外,一些百姓们听说九千岁的死是和夏侯艳脱不了关系的。很多人才不管陆淮起和夏侯艳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桃se之事,他们只知道陆淮起不在了,整个西梁的未来有可能会以一种不可预见的速度滑向衰败的深渊。
百姓们迁怒夏侯艳,很多人自发来到城门口,他们向吊挂在城墙上的夏侯艳不停的扔掷着东西,表达他们对夏侯艳的不满。
愤怒的人群之中,戴着蓑帽的高君慎仰头看了一眼半空中悬挂着的夏侯艳,唇角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
夏侯艳不过就是一枚棋子,棋子的生死,他才不会去在意。
但现在他最让他觉得棘手的是:陆淮起真的死了吗?
他多疑的性子让他对这个消息还持着怀疑的态度。
他也问过那个巫师,巫师说中了邪术的人暴毙的可能是很大的。
“主子,奴才询问过了。明天陆府就会发丧。陆淮起到底是不是假死,咱们明天去一探究竟就可以了。”高君慎身旁的手下伸手轻压了压他头上的蓑帽,小声的对高君慎禀报着。
一旦他们证实陆淮起真的已经暴毙了,那整个西梁都会沦为他们北齐的属地的。
当年西梁攻陷北齐都城的大仇也终于可以报了。
高君慎眼眸幽幽的散发着深沉的光芒,他不再多看夏侯艳一眼,直接转身。他忽然有种很奇特的感觉,他离成功很近了,只要再往前一步,或许就能跨过胜利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