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她与宫婢嬉戏玩闹无意走入到旧宫废址,被人打晕扔入湖中。明明是见了王后在那和人密谋什么,后来只跟珍妃提过,其余人则一概不知。
她那时年幼尚无能为力,又怕打草惊蛇,才不动声张。谁知太子外交一出,王后就彻底不管宫内之事了,宫内也没有见出什么怪异之事,久而久之就忘了。
只是王后也有她自己的力量,这点却让夜染璃心中一震,她不了解的事真的是太多了。王后对她和她母妃的敌意不是一日两日的,若是真的出了上次一样的事情,她该怎么办呢?她,还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最珍惜的人。
只是在这王宫中日复一日的闲散玩乐,这样无忧的日子怕是等到兄长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吧。
忽然间又有了那时才有过的危机感,她能怎么办?一介女儿身不问政事,不习武术,只会舞文弄墨,师父说过非危难时刻他交给他的本事,一个也不许用。
看着那纸上的风起云涌,不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这天下本来就是天下的人的天下,一旦有任何的异动,难免会波及到她。
将手中的信一折丢入香炉,看着那冉冉升起的青烟,觉得一阵畅快,似乎那些忧心的人也随之散去了。这次这么多人相护兄长应无大碍,那呼兰贺呢?保护他的人多么?
也算是幼时玩伴,她对那人还是有些念想,毕竟到了最后当初没有说完的话,到了现在依旧都没有机会说,到底还是有些遗憾。
渝北
“羽哥,这个你带着,这是我亲手做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说道,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夜羽,虽有些胆怯却也是掩藏不住满满的都是爱慕之意。
“公主,这如何使得。”夜羽皱眉说道,公主亲手做的,这份情意他接受不得。若是让那一位知道了,难免多生是非,那一位可不是好缠的。又忽然的轻笑一声,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那么在乎那丫头了。
“羽哥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见夜羽不肯收下她亲手缝制的香囊,双手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羽哥哥不肯收下小妹的礼物,是不是因为欣姐姐?虽然我没有欣姐姐出身高贵,可是我母族的势力也不弱,若是羽哥愿意,我甘愿身为羽哥成大事时马前之卒。”她虽然眼神懵懂,可是那一份坚毅却不容忽视。
“承蒙公主厚爱,只是怕是要辜负公主一番心意了,公主请回吧。”听闻那喜儿公主说出那样的话,夜羽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他平生里最讨厌这样愚蠢的人。甘愿成为自己的马前卒,何苦?
并且这还是在渝北,这公主说话不讲分寸,若是被哪个有心的听去了,自己就算天大的本事怕也是要折在这里。她如何跟欣公主比得?论才情相貌,还是机智果敢都远远不如,若和她扯在一起,只会拖累自己。
“哟,喜儿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呼兰欣早知夜羽要回夜秦的消息,已不吃惊,只是还有些难舍。用她的力量早已在路途上做好了打点,确保他能安全回都城。本想回来和他细谈归城事宜,却不想见到他们二人不知因何事站在殿前而不入内。
看到呼兰欣来夜羽内心一喜,刚想去和她打招呼。一看呼兰喜还未走尴尬的僵在那里,伸出的手中还握着香袋,因为夜羽没有收所以还未收手,正巧被呼兰欣看的真切。
呼兰喜本来在夜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子又碰见了她,觉得更加尴尬了,不知该如何是好,默默无言。
“喜儿妹妹,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没想清楚啊,这夜羽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他不过是一介质子,妹妹太抬爱他了。”呼兰欣漫不经心的说道,眼中警告意思显然。
“是,姐姐,妹妹知错了,求姐姐万勿告知父亲大人。”呼兰喜自幼就不干忤逆呼兰欣的命令,如此言语倒无什么不妥之处,看似只是好意提醒,实则是借意嘲讽,而她却还是万分惶恐。
呼兰欣懒得跟她废话,挥挥手让她下去吧,呼兰喜眼中藏泪忿忿不甘,向呼兰欣行礼后走了出去。
“哼”呼兰欣看着夜羽冷哼一声,并不太想理他了,不就是脸蛋长的好看点么,整天招惹桃花。他一旦离了渝北,自己就再也护不了他了。若是他没有那么尊贵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人或许他们还有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