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姜羽墨急匆匆地坐上了开往索道义家方向的公交车,而她的思维依然停留在陈瑤娣与丁彰文的事情上。
丁彰文背叛自己也就罢了,没想到他搞的女人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这个女人早就知道自己与丁彰文之间的关系,她没结没完地找自己的茬,折磨自己这么久,而自己却是一无所知。这也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今天,她又给自己骑了那么一匹大瞎马,折磨自己的手段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看来陈瑤娣不将自己逼出这个公司是不会罢休的,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接受父亲的提议回到自家企业去接他的班?不过不论走还是不走,陈瑤娣与丁彰文两人合伙拿自己开刷的这件事自己决不会放过她们,一定要揭穿陈瑶娣小三儿的丑恶嘴脸,让她顶着这个身份一辈子,看她还怎么耀武扬威?
想到此姜羽墨心中自然释怀了不少,胃也不那么疼了,笑意重新爬到她的脸颊上。
当姜羽墨来到索道义家门口,刚要推开房门便听到屋子里有激烈地争吵声。她又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愣在房门外的台阶上。
一个声音很大、音质较好的中年人的声音,“三弟,你这么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姜羽墨熟悉的索大哥声音,“总得有个说理的地方吧?父、母亲健在的时候,你们谁都不来,现在二老刚走,你们来了提出自己有继承权。咱们兄弟几个确实都有继承权,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实际情况,分别处理一下呢?”
当姜羽墨听到索大哥说两位老人过世了,心中大惊!自己外出前还过来看望二老,他们还是好好的。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呀,两位老人与她却是阴阳两隔了。要不是亲耳听到索大哥提起,姜羽墨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生命真是脆弱,说没就没了。
早知如此,自己这趟真不应该出去。二位老人太孤单、寂寞了,自己如果多过来几次与二位老人聊聊天,也许他们还能健康到现在。唉!自己这样瞎琢磨好像索大哥没有尽到责任似的,这是对索大哥的不恭、不敬。
姜羽墨正在遐想着,一个较细的声音又从房间里传出来,“你愿意到哪说理去就去哪里说理去,我们管不了。可有一样,这几间房是父、母亲留下的,没有什么分别处理不处理的,要平分给大家。”
索大哥的声音,“父母亲总共留下两间房外加一个前接房,咱们四个孩子怎么分?按照你们说的方法分了,我分不到一间房,你们准备让我怎么住?”
一个浑厚的声音,“你爱怎么住就怎么住,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把房子卖了,大家分钱,你用分的钱去买房子。”
索大哥的声音,“我分的那点钱哪够再买一间房啊?我不同意卖。我的意见是,将这三间房重新装修一下,我住一间,单开门。其他两间出租,出租的租金由你们三个人平分。”
一个声音很大、音质较好的中年人的声音,“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敢装修,你什么时候装修好了我什么时候过来给你拆了。不信,你就试试!”
索大哥的声音,“二哥,你这么做,也太霸道、太欺负人了!”
被索大哥称作二哥的声音,“三弟,这不是欺负你,是我们对财产有处置权。我们三个人都同意卖,只有你一个人不同意,三比一,你必须服从大家的决议。”
索大哥的声音,“这个时候你们都是大家了,可父、母亲健在的时候,你们这个大家都在哪里?父、母亲卧床十几年,你们伺候过几天?他们刚刚离世,你们几个哥哥、弟弟全来了,都成大家了。真是可笑!”
被索大哥称作二哥的声音,“三弟,你怎么车轱辘话来回转。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孝顺是你的事情,你还落了孝子的美名呢!现在是分财产,别再提伺候不伺候的事情。”
索大哥的声音,“你们都有房子住,现在把房子卖了,你们把钱拿走了,可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们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房子出租的租金是少了一点,但可以细水长流。而且房子一直属于这个家,这也是对父母亲的念想!这样不好吗?”
“呦呦,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不就是想独占一间房吗?”被索大哥称作二哥的声音,“告诉你,没门!这房,必须卖!”
几个附和的声音,“对对对!就得卖!谁也别住,留什么念想。这是你想独占一间房的说辞,请你不要侮辱我们的智商。”
外面的姜羽墨听得明明白白,肺都要被气炸了。她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耻!老人刚走就来分钱,老人在的时候连个面都看不见。这都是些什么人呀,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姜羽墨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推开房门闯了进去,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吃惊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中年人嚷道,“你是谁呀?竟敢私闯民宅!”
索道义见姜羽墨不知好歹地闯进来,知道她一定听到了屋子里面的对话想给自己报不平。但如果让她掺乎进来,房间里的几个人还不把她撕烂了!
不等姜羽墨张口质询,索道义边说“姜小姐,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还是先出去。”边攥住她的手就要向房间外拉。
姜羽墨甩开索道义拽住自己的手,转身看向屋子里三个极其龌龊的人。她好像看到的是在他们的眼睛处贴着三对铜钱,根本就没有眼睛。只认钱,没有人性、没有孝心、没有做人底线。如果在大街上碰到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多看他们一眼的,因为看见他们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