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轶辰占有性地把她拥入了怀中。
眼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难过,他的心都像是被刀剜的一样。他不会让江籽言离开他,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松手!
“够了。”
江籽言极力地把他推开,“你难道还认为我不够难堪吗?”
她挣脱了谢轶辰的怀抱,一边哭着一边走出了谢家,含着眼泪拉开了自己的车子的车门。
“我送你回去!”
谢轶辰抢过了她手中的车钥。
“不要。”
江籽言站在车子的旁边,拒绝了他要送她回家的要求。
谢轶辰痛楚地看着她,“你的情绪不稳定,我不可以让你开车回去。如果你一定要回家,就让我当司机送你回去。”
“求你不要再缠着我好不好?”
江籽言哭得眼睛都红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如此轻易,就说出让他不要缠着她的说话。谢轶辰的心像是被钝刀割开,里面都是一片血肉模糊。有时候他真希望那个死去的人是他,这样他就可以不需要再受这种煎熬,不需要被对她的感情折磨得日渐消瘦。
他就像是被关在笼里的困兽一样。
一天接着一天,面对这份绝望的感情,看不到希望的亮光在什么地方。
“如果那次你扭伤了脚,背你下山的人是我而不是大哥,你会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
他抬起了头看着江籽言。
她从德国留学毕业归来,刚刚进入父亲的公司做事。
她与他还有他的大哥,以及其他的朋友,一起到风景区爬山露营。
她在下山的时候扭伤了脚踝,没有办法再继续走路,他的大哥率先提出背她下山。结果他们成为了恋人,而他因为错过了这个表白的机会,只能够是看着他们的感情越来越融洽,最后发展到了谈婚论嫁。
“籽言,上车吧。”
他眼神沉痛地看着她开口。
往事仍然历历在目,但是一切都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他的大哥因公殉职,而她始终不肯把他忘记。这刻他心里的钝痛,像是暮色一样扩散到了四肢百骸,痛得他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
江籽言没有开口说话,她坐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夜风徐徐地从车窗之外吹进来,谢轶辰发动了引擎,一路往江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车厢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但是他却感觉到那份心痛,像是无形的大手一样,攥得他连呼吸都痛楚。
“籽言,到家了。”
谢轶辰载着江籽言回到江家,他把车子停在了大门外面。这一刻他极度渴望可以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面,但是伸出手却最终顿在了半空。他只能痛楚地开口道:“明天早上八点钟的飞机,记得准时到机场跟我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