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先把温故带走。
可女生显然不愿意,他不能再用强迫的手段。
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横抱起,长腿跨出墓园,温故乖乖地任由他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大概是因为和他还在闹别扭,又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几天前留给她的记忆太过恐惧。
双层房车,设施豪华,她坐在沙发上,依旧低低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直到视线被遮挡住——秦苏墨单膝跪在她眼前,双手撑着车座的两侧。
她不愿抬头,那他便放低姿态。
只不过,秦少所谓的“放低姿态”,依然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强势,并非他本愿,天生气场如此。
看到温故好端端的,他也跟着松了口气,“还疼不疼?”
手不知不觉又紧了紧,她摇头,“不疼了。”
棉质衣裙,宽松地遮住小腹,秦苏墨动了动喉结,“孩子,没事吧?”
这下温故彻底迷茫,“孩子。。什么孩子?”
她顿悟,脸上倒是开始有了血色,两腮绯红,“我,我没有怀孕。”
一开始,云杉姐也误以为她有孩子了,特意将私人医生又叫过来一趟,大费周章,却只得出一个结果——没有怀孕。
秦苏墨愣了三秒钟,然后在内心骂了一句脏话。
霍云杉,你他妈的敢骗我?
他的表情看不出来到底是失落还是庆幸,情绪的周转极为微弱,至少温故这脑子,是观察不出来的。
没有小生命。
那么,温故的命就是他的命。
秦苏墨依然保持着那个姿态,难得,是她低头看他。
“怎么把头发剪了?”
其实,他在墓地看到她那一瞬间,就想问。
这算什么民国发型?
温故以前的头发又长又直,乖乖地垂至腰间,她也一直没有去管过。
还是前几天,霍云杉“咔嚓”一刀,一下子就剪到肩膀处。
她说,这样看着精神。
“云杉姐剪的,我觉得头发短点也挺好。”
又是她?
秦苏墨皱眉,略有着心疼地摸了摸那参差不齐的发尾。
可以想象是怎么被剪刀糟蹋的了。
没经过他的同意,她身上任何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