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善扬眸傲然,虚扶一把。
“宁爱卿平身。”
外人面前,宁奉哲规言矩步,彬彬有礼。
“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驾临,寒舍蓬荜生辉,请入内叙谈,微臣伏听教诲。”
册后不久,人心未稳,宁婉善放低身段,做个样子,博个好名声。
“大哥哥客气,兄长先请。”
宁奉哲躬身低腰,诚惶诚恐。
“娘娘抬举,微臣不敢。”
宁婉善落落大方一笑。
“兄长谨守礼数,小妹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入内,坐好,奉茶罢。
宁婉善品茶一口,举涓涓之言,道泱泱之理。
“太卿太尉之位,一如王爵,贵不可言。”
“大哥哥身居高位,应当懂得知足,懂得什么叫做知恩图报。”
“小妹粗不知礼,言辞或有不妥,烦请兄长教诲。”
随意拂手,屏退左右,宁奉哲收起谦恭之貌,坐姿惬意,言行张扬。
“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吧,来此作何?”
哪怕她高登凤座,他还是这副瞧不起人的态度,宁婉善撇嘴不屑,冷嘲热讽。
“兄长伪善之状,多年来,一点没变。”
宁奉哲面不改色,鄙薄轻慢。
“善儿自负可笑,依然如故。”
斗嘴胜负无益,宁婉善简单话罢,表明来由。
“本宫方知,宁爱卿藏巧守拙、谋高不露,未想,口才亦是了得。”
“潜身几十载,很不容易吧?小妹,十分心疼兄长。”
“其实你我一家,理当和睦共处,不应互相争斗。”
“大哥哥,尊意何如?”
宁奉哲慢慢悠悠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木盒。
“局势既定,强弩之末,不足畏也。”
“失势危及性命,你才想着和睦共处,太晚了吧?”
宁婉善一如既往,搬出佟洁薇,以作要挟。
“大哥哥不念兄妹亲情,难道不怕,你那外室妹妹,殒于我手?”
宁奉哲枭恶盈笑,打开木盒,示于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