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猛然起身,身还形晃了一下,浑身寒气逼人,精致的五官也变得有些阴冷,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寒颤,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心也扑通扑通的直跳,只听秦慕说:“你们都出去。”
旁边的人如蒙大赦,点点头,争先恐后的出去,生怕大总裁把自己冻死。
所有的人都出去后,秦慕目光犹如寒冰一样,随着嘴角噙着令人发怵的笑,好,很好,自己在社会上摸打滚爬这么多年,也算是久经沙场,从来都是自己骗别人,还没有别人能骗得了他,可他每每都会中她的美人计,明知是计,还是逃脱不了,她竟然敢对自己下药,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夏橙,你就逃吧,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抓回来掐死你,你这个铁石心肠,毫无新肝的女人,还敢带着我的孩子逃。”他切齿道,如果现在夏橙在他旁边,他一巴掌拍死她的心都有。
虽然知道她这个时候的手机绝对是打不通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拨打那个号码,手机里也一遍一遍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听得他都抓狂了。
吕曾很快赶过来,看着大总裁面容严峻,阴冷的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好多度,明明开着空调,他还忍不住想要打颤。
“你派人迅速的到各个车站,飞机场把守,一见到夏小姐,立马把她抓回来,不放过任何渠道,务必要查清楚她的下落。”
吕曾接到命令连忙退了出去,秦慕在房间里像一头困兽,胸中那股翻滚喧闹的怒火找不到突破口,生生把他灼伤。
他现在不光整个头痛,心更痛,连带的浑身都痛。
半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就响了,他冷漠的接起,放在耳边,吕曾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
“秦总,我们通过各种渠道,调出周围的所有监控,夏小姐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而这辆车直奔机场,而最近的一个航班是飞往英国的,我查了航空公司的内部系统,售出的机票有纪承川和夏小姐的,而这个航班现在起飞,已经超过两小时了。”
秦慕眯了眯眼睛,眼底寒光乍现,纪承川,哈!
怪不得夏橙找他要地址,那份快递就是纪承川送来的,他们两个里应外合,和自己玩儿心眼儿。
她居然和纪承川在一起,带着自己的孩子和他在一起,这让秦慕心里又愤又恨,真是想死。
“你立马给我订一张到英国的机票,越快越好,还有通知英国那边,尽快查清纪承川的下落。”秦慕说完拿下手机,手指用了力,恨不能把手机屏捏碎。
第二天早上,秦慕和纪承川在家咖啡厅就见了面。
纪承川清瘦了不少,但是依然的人如皎月,气质随和,云淡风轻的像一抹云一样,好像任何事都在他心中却不起任何波澜。
而此时的秦慕气质阴冷,气势迫人,有些锋芒毕露,特别是眼睛布满血丝,有掩饰不住的忧伤,锋锐阴寒。
两人坐下,秦慕凌厉的目光盯着他,如果眼光能杀死人,想必纪承川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纪承川像没感觉到对面杀人的目光一样,姿态优雅的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秦慕的到来,在他意料之中,他脸上挂着和暖的微笑,淡然的说:
“全伦敦就这家中国茶还算地道些,秦先生尝一下。”
说的他自己举杯慢慢地尝了一口。
秦慕目光变得幽暗,神情严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大老远跑来,当然不是来喝茶的,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面前的杯子,扯了扯嘴角,却并不是笑,口气却十分的严厉:
“纪先生,想必你肯定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她在哪里?”
纪承川忽然笑了,笑的很淡漠,是那种安静恬淡与世无争的笑,就如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一样。
“秦先生,最近两个月我一直都待在塔尔寺,自净其意,清淡无为,于人无争,万事不强求,自然心静如水……”
他还没说完,就被秦慕粗暴的打断,嘴角邪笑了一下:
“纪先生受不了打击,想出家做和尚,这是你的自由,不要给我灌输这种佛家的思想,我只想问你,她在哪里?”
纪承川最近几个月确实在佛寺里度过,接着又去了非洲沙漠,刚到那儿就给夏橙打了电话,又立马赶了回来。
“我要说我不知道,你会信吗?”
纪承川依然悠闲地自斟自饮,口气非常恬淡。
“我不信!”秦慕咬字极重,切齿低语。
纪承川低着头把玩的手里的杯子,淡淡的说:
“我也不信,但是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