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她还是一身的伤,到达警局之后,有专门的房间,有医生来给她处理伤口。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盯着门口,目光眨也不眨。那模样,好像很期待下一秒某人会出现在门口,望眼欲穿。
可又有什么用……
进出的只有想问她话的警员……伤口处理好,就开始正儿八经的问话。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这段案情,他们总要搞个清楚。
可问为什么对方都是沉默,一个字不吭,就盯着那个门口的方向,很久眼睛才不眨一下。
警察已经看到了她红彤彤的双眼,看到了那干涩发疼的样子,在心里直叹气,可又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逼着她去说。
最后,也只能停下,不问了,改天。
都走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小女孩儿抬头,看着这昏暗的屋子,眼神里的恐惧慢慢的浮上来……
她没有叫,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恐惧而乱叫,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某一个方向……
攥着自己的双手,很紧,很紧。
……
隔天。
警察进来的时候,眀嫣已经晕倒在了椅子上,她的手扣着椅子的扶手,很紧,有血丝渗出来。
右手的食指指甲已经断裂,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地上有很多,她的衣服上也有干涸的血迹。
医生过来。
小女孩一直没有醒,脸色很难看。
……
容厅的动作是很快的,隔天上午就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厉弘深拿了过去,里面还加了几条对他的条条框框。
可以保持他的现有名字,不用改为姓容,但是必须为容厅是詹,和容月卓好好相处,把容月卓的妈当做自己的亲人。
全文没有提向盈盈半个字,当它已经死了,以后眀嫣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厉弘深看着那文件,手里握着笔,迟迟没有下笔。
……
下午三点。
季阳去了警局,给眀嫣送了一份文件去。这时候眀嫣已经醒了,她的右手食指,包着一块很大的纱布,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所以人很憔悴。
和厉弘深在一起时,无论她有多疼,脸上总是有笑,精神状态都很好,总是一副感觉不到疼痛的样子。
可不过过了一晚,她就已经……狼狈的不像是一个人,脸色难看,人萎靡不振。
看到季阳进来时,她无动于衷,像没有看到。直到那份文件摆在她的面前,她才……慢慢的从床上起来……
腰背不能弯曲,做起来时也是一种很艰难的姿势。季阳要扶她,她立马一闪,顾不得身上的疼。
她拿着那份文件,只是瞄了眼又淡定的放了回去……
“我想出去走一走,好吗?”声音空谷幽凉。
季阳当然不能说不好,把文件拿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两个人一起出门。
事实上眀嫣是不能出这间屋子的,就算是屋外也有警察在把守,但……季阳会交涉,两名警员才同意眀嫣在这里走动,但身后还是有人跟着。
她就算是有精神病,就算是特殊,但也是一个切切实实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