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治和坎坎奇幸亏有护身玉符的保护,没有受到大的创伤。三人狼狈地向来时的洞口退去,纳善居然还拖著那只大箱子,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些红球了。
李强一把抓住坎坎奇,运劲将他抛向顶上的洞口。
又连续将赵治、纳善和大胡子俘虏抛进洞里,士兵已经冲进大厅来。刹那间,乱枪齐发,打的整个大厅一片狼藉。李强身上最少中了十几发能量光球,身上立即血肉模糊,幸亏能运转一点真元力,肉身是保住了。
趴在地上,李强算是知道刺脊枪的威力了。突然他瞄到纳善遗留的大箱子,忍不住邪邪地笑了。
无数的士兵举著刺脊枪,身上的铠甲和臂盾闪著光,慢慢地*了过来。
他们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趴在一只大箱子上,似乎已经死了。士兵们松了口气,垂下枪头,一个身穿红甲的军官,用手中的刺脊枪去挑动具尸体,他想看看这是一个什麽人,居然能闯到这个最隐秘的武器库里来。
刺脊枪将那人挑翻过来,看他满脸鲜血的样子,也看不出是谁,军官抬头四处张望,心里大惑不解,他是怎麽进来的。
突然,那人睁开了双眼,眼睛里竟然闪动著紫光。
只见他长笑一声,双手向大箱子虚按一下,人已经凌空飞起。有士兵听懂了他留下的话音,「哈哈,再见了,一群笨蛋!」那个军官这才看见一箱子威力惊人的红爆弹,全部都成了圆形,惊得一颗心都要碎掉了。
李强的那点真元力刚够飞进大厅顶端的洞口,身形刚刚掠进洞来,就看见坎坎奇三人,居然还在等他。连骂的时间也没有,他运劲带著三人外加一个俘虏,向甬道下滚去。
甬道陡然开始摇晃起来,沈闷的雷声一阵阵传来,五个人跌落在一个弯道口上。纳善惊魂不定地问道:「老大,你搞了什麽东西,这麽大的动静啊?」
话音未落,整个甬道都摇晃颤动起来,大块的石头和碎片从甬道壁脱落,顺著就向下冲来。赵治用刺脊枪挑开两块大石头,说道:「不行,会越来越多的。」纳善呸道:「胡说,什麽越来越多,不吉利!」
李强笑道:「还不是你留下的宝贝,我把他全部引爆了,哈哈。」笑了两声,李强也觉得不对了,问道:「纳善,还有什麽通道好走?妈的,搞大发了!」三人加上俘虏的脸色全变了,大家都听到轰轰隆隆的声音。
纳善颤抖著说:「往哪里爬?谁能爬得过火浆?早知道,还不如在下面被乱枪打死。」大家都用绝望的眼光看著李强。
一股一股刺鼻的烟味夹杂著滚滚的热浪,从下面通道涌了上来。
「爬不过也要爬,快!」
五个人拚命地向上爬去,大家只觉得屁股後面越来越热。李强跟在大家後面,看谁没力气了就推一把。渐渐的通道里开始烟雾弥漫,除了李强其馀四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坎坎奇咳嗽道:「不……不……不行,太呛了,喘不过气来。」
李强急速取出四条毛巾,扔给大家说道:「自己撒泡尿在毛巾上,捂住口鼻,快点!别耽搁了。」
纳善最听话,手一操毛巾就塞进裤裆里,其他人也只好照办。一会儿,几个人就用毛巾捂住口鼻,惟有纳善苦著脸道:「老大,撒不出来怎麽办?」李强闻言差点儿没滑下甬道,骂道:「奶奶地,撒尿还要老子操心。来,你撒。」
那个俘虏听了坎坎奇的翻译,苦笑著把纳善的毛巾塞进裤裆。
大夥儿继续往上爬去,纳善捂著毛巾,含糊不清地骂:「日娘的,白鬼子的尿真臭,气死我了。」眼光扫过岩壁,突然大喜,叫道:「哈哈,你们看上面。呸,妈的,劲使大了……」激动之下,手一用劲,毛巾里的尿被挤进了嘴里,那股骚臭味直冲脑门。
李强抬头看去,果然有另一条通道,心里一高兴一巴掌拍在纳善的头上,笑道:「好,纳善记头功。」纳善心里那个骂啊,这一巴掌又吃了一口尿,心想以後还怎麽吃饭啊,真是倒霉到家了。
众人狼狈地爬进了另一条通道,纳善放下手中的毛巾,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还算新鲜的空气,*在岩壁上,大笑起来,笑著笑著声音渐渐变得呜咽,而後竟是放声大哭。
经过了这一番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经历,没有人去笑话他,大家都默不做声,听著他大哭。
「好多了,让大家笑话了。」纳善擦擦眼泪,强笑道:「他娘的,没想到我纳善也会哭。」
赵治和坎坎奇几乎同时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李强说道:「这条甬道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们大家要小心。」他看了一眼纳善,问道:「怎麽样,能行吗?」
「行!有什麽不行,我纳善也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从此威风八面。」说著一挺胸脯,只听「咚」的一声,纳善呼痛道:「哎哟,碰头了。」大家一起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下来。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大家只是觉得越爬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