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着云深,李思行的面,胡方随问不出口。毕竟关系到胡方知的隐私,没有胡方知同意,他不能乱问。
胡方知朝云深,李思行看去,“两位对祝伤这个人怎么看?”
云深和李思行交换了一个眼神。
云深率先说道:“表演很专业,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能博得同情,又不会让人心生防备。一切就像是事先排演过。”
李思行则说道:“面相有些怪异。看上去同胡州长是有血缘关系,可是我心里头总觉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是暂时还找不出问题所在。”
胡方知连连点头,“主动找上门来认亲,胆大心细。面对三堂会审,表面上紧张,实际上从容不迫,回答问题条理分明,逻辑清楚。显然是有备而来。
而且,他偷偷看了云大夫好几眼。我相信一开始,他是震惊于云大夫的美貌。之后,应该是好奇云大夫的身份。所以,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个年轻人,不管是不是我的儿子,客观说,我很欣赏他。虽不真诚,却也从容自然,是个从政的好料子。可惜,心术不正。”
胡方知很遗憾。
胡方随着急,“大哥,你明知祝伤心术不正,你还安排他住下来。就不怕他兴风作浪,夺了我们胡家的气运?大哥,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万万不能出意外。”
“正因为是关键时期,所以才不能让祝伤继续留在外面。无论如何,也要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胡方知严肃地说道。
胡方随张口结舌。想了想,本想问祝怜的,最后还是改口,“那还要继续调查吗?”
胡方知点头,“自然要继续调查。”
胡方随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还要继续调查,也就是说,胡方知对祝伤有所防备。
云深见胡家两兄弟争论完了,这才问道:“胡州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胡方知客气的抬手,“请说。”
云深直言不讳,“胡州长打算怎么处置祝伤?”
胡方知面色平静,“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请问李道长,祝伤确定就是夺运者吗?”
李思行犹豫了片刻,才说道:“现在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我打算今晚试探他一回。”
胡方知顿时沉默下来。
云深挑眉,“胡州长,你是打算认下祝伤吗?”
胡方知缓缓摇头,掷地有声地说道:“不会。”
在场三个人,全都表示意外。之前见胡方知对祝伤客客气气的,还安排祝伤在胡家住下来,都以为胡方知是想认亲。
现在胡方知斩钉截铁地说不会认亲,这就奇怪了。
云深继续问道:“如果确定祝伤就是夺运者,胡州长打算怎么做?”
胡方知肯定地说道:“全凭李道长做主。我没有任何异议。”
这么干脆?
云深挑眉,总觉着这事没这么简单。
“你们是不是都很奇怪我的决定?”
见三人点头,胡方知了然一笑。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怀疑祝伤不是我的孩子,一切都是一场骗局。甚至祝伤本人也被骗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对祝伤说了什么,竟然让祝伤认为,他是我的儿子?”
胡方知说着,笑了起来。似乎是在笑背后算计这一切的人,实在是太愚蠢。算计了一切,却没有将他算进去。
他胡方知不是三岁小孩,不会感情用事。想用一个孩子来骗他,也要看看他愿不愿意上当。
“大哥的话,我不明白。祝伤不是你和大嫂的孩子?可是早上你还说,胚胎被人偷走,你和大嫂可能有个孩子流落在外。而且祝伤和胡仁长得那么像,就是和你,还有大嫂也都有相似的地方。他能不是大哥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