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汉子还有热,但是比昨天似乎轻了些。
他全部试过后,发现九人中,有四个症状稍微改善。
接着,他又给九人施药,连续两日。
第三日的时候,九人中六人的热已经褪去,伤口也有愈合的表现。
三人因为伤的重,还有热,但是症状也稍有减轻。
这样的结果令他十分震惊。
因为以他的经验,这九个人用他的药,除了其中三个身体好,伤的轻的有机会活命,其他人基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神药啊,神药啊。”胡郎中喃喃自语,身体轻微颤抖。
他除了在民间行医,有时候燕州爆发战事的时候,还会被官府临时征调去军中医治伤兵。
去年北狄秋狩,燕州遍地狼烟。
袁家和燕关禁军俱都出兵围剿,当时伤员无数。
最可恶的是,北狄骑兵十分恶毒,箭矢上的箭头战前俱用粪便浸泡。
被箭所伤的士兵即便没有被击中致命的地方,往往也会因后来的伤口溃烂而死。
想到那时的悲惨的景象,他至今不寒而栗。
正因为如此,他见燕王救下了常威后才会索要秘药。
他清楚,常威的中的箭上,北狄人同样会抹粪汁。
这也是他当时为什么说听天由命的原因。
“神药啊”胡郎中高举双手,向天呼啸。
想起什么,他立刻进屋,拿起笔写了封信。
出来,他唤过一个徒儿,道:“李珍,你骑马立刻去一趟平郡的燕关,把这封信交给你师叔。”
应了声是,李珍转身离去。
不多时,马蹄声响起,李珍纵马而去。
平郡。
与燕郡接壤,自燕城到燕关不过三百余里。
一日一夜,李珍便抵达燕关。
望着前面巍峨高峻的坚厚城墙,衣甲鲜明的士兵于城墙上巡逻,一种肃重感在他心中升起。
执掌燕关的墨翟将军,年逾五十,出自大颂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