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塞下几张面饼,秦帆就忍不住找单飏询问,到底他欲言又止的兵部尚书人选是何人。
单飏很是小心的反问道:“呃——乐平公主没对您说么?”
“不曾说起——”秦帆说的也是实话。都没去过别院,没见着人,自然是不曾说起了。
“那还是请主公再询问下乐平公主吧——”单飏很是光棍的扔下一句话,便找借口溜走了。
秦帆左思右想也想不到,还有哪个合适人选,会令单飏成这副模样。
“罢了、罢了。还是去见见这位乐平公主吧。”秦帆决定一个人前去拜访一下自己的新婚妻子。
乐平公主进门已是不争的事实,秦帆犹犹豫豫的,倒不是装腔作势给小荻看,只是他心里虽接受了这一事实,可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影响在他心底实是根深蒂固,要打破这层心防,心安理得的享受妻妾满堂的性福,哪是那么容易坦然接受的。
已经娶进了门,成了自已媳妇儿,还能一直矫情下去?
秦帆硬着头皮来到别院,乐平公主房前,左边瞧瞧、右边看看,象作贼似的正不知该不该进去,忽听到房中“当啷”一声响。
秦帆听了趁势走过去推门一瞧,只见一面铜镜在地上骨碌过来,乐平公主追在后边,瞧见他进门,脸上先是一喜,继而便晕生双颊,窘的站在那儿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拜了堂,乐平公主自是偷偷见过秦帆容貌。
秦帆原本就是英俊飘逸、面如敷粉的美郎君,再经战场官场熏陶和锤练,那种既洒脱又沉稳,气度不凡的感觉更衬得秦帆与众不同。
不要说相貌英俊的男子就能搏得女性的垂青,象乐平公主这般家世身份的少女,没有同样不凡的气质,仅凭相貌可休想征服她的芳心或者引起她的注意。
皇帝赐婚,天下皆知。
三媒六聘,早已拜堂。
拜堂之后呢,自然是洞房花烛夜。
对一个正当思春年纪的少女来说,对方又长的完全不讨厌,她静夜独思时岂能没有一点绮念?
秦帆捡起铜镜递到她手中,奇怪地道:“怎么……把镜子也掉到地上了?”
乐平公主趴在门缝上瞧见秦帆站在外边跟游魂儿似的转来转去,却始终不敢走进来,一时情急智生,才想起了这以镜引人的法子,她怎敢说出真相,忙含羞接过镜来,低声道:“奴家……我……妾……一时不小心……”。
也不知这小姑娘是有意是无意,那玉手接过镜子,顺势轻轻碰了秦帆的手一下,她的小手圆润细致,精致灵巧的手指润滑如玉,瞧得秦帆心中怦然一动。
乐平公主羞答答地过去将门儿掩上,慌慌张张地压上门闸,强自镇定地道:“侯爷快坐,妾给您斟杯茶”。
秦帆忙道:“公主,不要忙了。我……我……我有要事要问你。”
“什么事?”乐平公主脸色垮下来,显然秦帆有事才来找他,很是不高兴。
秦帆小心翼翼的问道:“单飏说,公主这儿有合适的兵部尚书人选——”
“没有。这里只有些侍女,冷冷清清的。哪儿来的兵部尚书。”语气很是僵硬。
秦帆尴尬的笑笑,讨好着上前准备为乐平公主捏捏颈背。这招儿在小荻身上,百试不爽。
秦帆的手刚搭上乐平公主的肩背,乐平公主便整个人顺势瘫在他的怀中。
她也只是个无辜的少女,不幸生在的帝王家,沦为了政治工具。秦帆的心中萌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
乐平公主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她闭着俏目期待着那幸福甜蜜的一刻,可是半晌却不见夫君动作,不禁诧然地睁开眼睛。
看到自已今后将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十分的动情,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乐平公主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委曲和不甘:难道我的容貌不能让夫君满意么?
她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秦帆一眼,退开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几分妩媚,看得秦帆顿时回了神。
乐平公主满意地一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走到榻旁褪下了弓鞋,她爬到床上去,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同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乐平公主拉过锦衾半搭在身上,俏皮地说道:“乐平公主不知道兵部尚书是谁,侯爷的妻子或许知道……”
秦帆瞧得目眩神驰,心中的欲望终于压过了心中那可怜的一点犹豫,纵身跃上了绣床。
一番温存低语。
乐平公主俏脸上尽是愉悦幸福,她贴着秦帆的胸膛,甜蜜地低语:“夫君,人家小名莹儿。”
“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