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人群中传来一声微弱的议论声:“刚刚那人就是这么下的,我早就说过,这着不行。”
“年轻人懂得什么棋道。”
“你看,跟刚刚没什么两样嘛……”
议论声渐起,对这个年轻人,人们纷纷喝起了倒彩。
老板有些烦躁地清了清嗓子,拎起一边的茶壶,灌了一口。苏渐淡淡一笑,小飞。
“小伙子很稳当啊。”
“老人家您也不错啊。”
两人说话间,下了十几子,局面渐渐纷繁复杂起来。
和中局精彩凶险的大龙对杀比起来,一盘棋最后的官子部分常常显得很平淡和枯燥。学棋的人,很多人在开局、定式下功夫,更多的人则喜欢中局酣畅淋漓凶险无比的对攻;而收尾的官子则常常容易被人忽视。这也是很多人在开局、中局获得极大优势,等到收官期间居然一败涂地的原因。
这也是很多看客认为这个残局是一场猫腻的原因。
所谓千古无同局,棋路千变万化,残局看似只有一条路走到黑,实则内里乾坤。
就在苏渐沿着那个离开棋客的棋路走下去的时候,就在众人对他再不抱任何期望的时候,他的一颗白子快速落下。
老板咕咚咕咚喝下一口茶,费力地把棋子拍在棋盘上。
苏渐快速落下棋子,似是不假思索。
“哟。”
老板突然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情似的,脑袋探到了棋盘上方,满脸的诧异和有趣。
众看客有棋艺精湛的,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变化。
看客们的讨论声再次响起。
……
“你赢了。”
老板放下一直紧握的水壶,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身后一片大汗淋漓,好不痛快。
输棋输得如此心服口服,输得如此痛快,是久违的感觉。
苏渐看着棋面,仍然有些没过瘾。不过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太弱,所以他没有再下一场的**。
他高兴的是,这个世界仍然有围棋。
真觉得,和梦似的。
少年离开之后,老人家看着棋局,目光都有些呆滞,似是难以相信。
最终,是他以两目的差距落败。
这是一个古残局,传至今日,还没有任何白子胜的着法流传。
这是当年两个棋道高手对弈的残局,而当年,那执白子的棋士苦思三年,吐血而亡,却也没能找出生天。
而那个少年,竟然从容地找出了一条活路。
那些着法太古怪,不属于他见过的任何一种定式,不同于他读过的任何一张古谱。
应该说,颇有新意和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