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魔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忽视掉一旁星星眼的花镜,他走到玄离面前打量了一番:“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玄离:“嗯。”
魔尊:“那个,还想去裕园吗?”说完,他有立马加上一句,“有助于恢复。”
玄离闻言,一把拉过花镜,问:“花镜也能来吗?”
被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着,魔尊沉默了一会儿,才别开脸,以一种非常沉痛的声音回到:“行。”
然后两魔一脸幸福地在魔尊的带领下向裕园走去。
魔尊不喜外人服侍,所以到太液池的时候,就他们三个,花镜跟玄离对着池水两眼放光,魔尊扶额:“你们两个等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然而回来的时候,魔尊见玄离跟花镜在池水里面扑腾的正高兴。
默默将手里的木盘放到一边,魔尊觉得,果然,生活啊,你永远不能期望太多。
魔尊此时已将黑铁面具换下,换成了一个白玉雕成的面具,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巴;之前一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也已经褪下,只是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白色亵衣,走动之间还可依稀看到他雪白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花镜?你流鼻血了?!”
“咦?花镜,你翻白眼了!!!”手忙脚乱地抱住不省人事的花镜,玄离连忙向岸上的魔尊求助,“魔尊大人,花镜昏倒了。”
魔尊:生活还是处处有惊喜的。
把肝火过旺的花镜丢到一旁的花阁,魔尊优哉游哉地跟玄离一起泡在太液池里。虽然花镜去“休息”了,但是玄离依旧自己一个儿在太液池里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玄离一个儿在那闹腾,笑意渐渐漫上眼底,魔尊靠在池中特意修出来的石头上,问:“怎么这么高兴?”
“那个。”玄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我原来一直都在黑沙漠里。”
“是么。黑沙漠——你待了很久吧,有什么伙伴吗?”
玄离笑:“有啊,有乌骨,还有——”说到这里,玄离的嘴角弯起的弧度渐渐平复,“初九。”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魔尊将漂在水面上的木盘慢慢推到玄离面前,说:“尝尝,糕点不错。”
瞪圆了眼看着木盘中央精致的几个白色小面团,玄离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把那点悲伤一下子就丢到了脑后:“魔尊大人你真好。乌骨也是在我不高兴地时候给我找好吃的。”
“乌骨?”
“是啊,他比我先化为人形,所以早就走出了黑沙漠。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犹豫了一会儿,魔尊还是问道:“那初九呢?”
玄离:“……不想说。”
说这话的时候,玄离正好转过身拿起另一块糕点,魔尊这才看清楚他胸口有一个伤疤,看颜色,估计是很早的。
魔尊:“你胸口的伤疤是初九留下的吧。”明明是一个疑问句,但魔尊毫不犹豫把他说成了陈述句。
顿了顿,把嘴里的糕点吞下,玄离瘪着嘴承认:“是。”
魔尊点了点头:“难怪你不想谈到他。你恨他吗?”
玄离:“我不知道。”
“他伤了你,估计还不轻。”
“我知道,可是——我还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想起这个,玄离气鼓鼓的,说,“如果见到初九的话,我一定要先把他揍一顿,然后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然后呢?”
“然后?然后……”玄离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再决定恨不恨吧。”
哪有人会这样说会不会恨一个人的?玄离啊,就是太蠢了。
虽然没有听到一个准确的答复,但是魔尊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像是喝了一杯热茶,一直暖到心坎里了。
“呵。”魔尊笑了,淡色的唇在白玉面具的映衬下陡增暧昧的气息,探身过去,帮玄离把嘴角的糕点残渣擦去,说:“你呀,怎么就那么傻呢?”
莫名其妙的,玄离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