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陆重山再次擦了一头汗,“殿下有什么吩咐,老臣一定尽心尽力。”
“如此。”徐经年一顿,“那便麻烦陆老了。”
两人说完,已快到用午膳的时间,陆重山极力挽留,还是留不住徐经年。
“殿下岂不在陆府住下就好。”路上,陆重山又道。
徐经年淡淡道:“麻烦。”
陆重山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道:“殿下说的是。”
“殿下?”正要来寻陆重山去用膳的陆浣纱躲在院门外的假山旁,眉心紧皱。
当今朝代,能被唤作“殿下”的人,屈指可数。
其一是那些皇子,殿下之称实属正常。
再来便是那些世子。但也只属那些拥有世袭罔替的世子,才能被称之为殿下。
陆浣纱想了想,世袭罔替有谁她不曾有印象,但是看她爹唯唯诺诺甚至有些怕的样子,想必不是世子那么简单。
“皇子?”她想,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如若是皇子的话。
陆浣纱勾唇一笑,再看向徐经年的时候,脸颊微微飞红。
徐经年一身天青色的锦绣长衫,长衫上绣着简单的暗纹,在阳光下,隐隐现现,更显华贵。
腰间环着一块玉佩,远远看去玉佩晶莹剔透,其余全无多余的坠物。
他一把折扇在手,说话的时候面容沉冷,却难掩那股气质,恍如画上仙。
陆浣纱看得有些醉了,脸上的红晕更甚。
她有些后悔,在船楼那时一心想着给顾南笙难堪,竟没有好好看过徐经年。
“顾南笙,都是你的错。”陆浣纱咬牙。
如若没有顾南笙,那船楼中还有谁能与她媲美。
偏偏那狐媚妖子抢了她的风头。
太可气了。
“是否要老臣备下车马一同送殿下回行馆?”陆重山问道。
徐经年冷冷瞥了眼另一侧的院门,旋即收回视线道:“不必。”
躲着的陆浣纱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那眼神便是看向她的。
只是那眼神,太过冰冷,她觉得心跳此番都要静止了。
就犹如在船楼上,那种冷彻入骨的感觉。
直到徐经年走出陆重山书房所在的院落,陆浣纱才从那种浑身彻冷的感觉中抽离。
她玉手抚着胸口,喘着气,眼里是难掩的惧怕。
“他知道我在这里吗?”她想着。
随即她眼神一沉,“他会如此看我,定是因为顾南笙那狐媚。”
“不知那狐媚在他面前说了我的坏话。”陆浣纱咬着牙,心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