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胤见风如初大笑,又想起昔日情同手足,心下渐软,缓声道,“如初,你赶紧给百姓们解了法术,不要再胡闹下去。咱俩还是亲兄弟。”
风如初冷笑道,“梁景胤,你们父子俩还真是相像的紧,连劝人的方式都一样,他威胁我说如果不解了法术就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你威胁我说如果不解了法术就跟我断绝兄弟关系。你们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
“我父亲?你刚才遇见我父亲了吗?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梁景胤不由地脸色大变。
尽管梁景胤还没跟风如初交手,对他的实力一点都不了解,毕竟两年没见面,不过据刚才那些从街上逃回来的侍卫们描述,现在的风如初法术了得,他不由地为父亲的安全担心。
“别担心,我只是实现我的誓言罢了。”风如初满不在乎地笑笑。
“你的誓言?你到底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我发誓要把金象国所有人都变成骷髅人,把金象国变成骷髅国。”
“你疯了吗?你一个孤儿被我们金象国的人捡到并抚养成人,我实在看不出我们金象国的人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父亲收留了你,教你法术,教你做人,悉心照顾你十六年,换来的就是这样的报答!”
梁景胤当然为金象国鸣不平,他对风如初的做法表示不理解,一个人只不过挨了一顿打而已,难道就因为挨了一顿打就要把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一笔勾销,甚至反目成仇了吗?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当然还有更糟糕的话,梁景胤按下不表,那就是风如初以一个孤儿的身份妄图迎娶身为神女的麝月公主为妻,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完全是在亵渎神灵,对于这样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挨打也是活该。
他深知如果他把心里真实的看法说出来,风如初恐怕会更加脸上挂不住。
想想这些,梁景胤也是一肚子的火,心说父亲当年就是多事,早知不救这家伙,让他冻死在雪地里,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一场灾难。
果然是,观念不同,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最后导致站在不同的对立面。
梁景胤和风如初的撕逼大战永远不会有结果,梁景胤认为风如初目前的举动就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风如初则认为,被侮辱殴打的人不是他,他又怎么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
风如初把心一横,沉下脸道,“梁景胤,不用再废话了,麝月公主在哪里?让她赶紧出来见我!”
梁景胤冷哼一声,“麝月公主贵为金象国神女,岂是你一个布衣平民想见就见的!”
风如初手托骷髅头在梁景胤面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看着梁景胤意味深长地一笑,“看样子,要见到麝月公主,必须得打败你才行。”
梁景胤虚张声势地比出剑指,“知道就好,要想见到公主,先过我这关。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让你为难公主!”
风如初哈哈大笑,“说的真好。那么准备接招吧,我亲爱的景胤兄长。”然后风如初附在骷髅头边上低声道,“小白,那咱们就跟梁景胤好好玩玩。”
骷髅头诡笑,“好的,主人。”
梁景胤见那骷髅头会说话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尽管听逃回来的侍卫们说风如初托着个骷髅头在街上横冲直撞,可是真的看见它能说话,还是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