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力有限,很难把大量警力压在这个重伤案件上。”我说,“但是毕竟涉及可能存在报复的情况,市局一定会很重视的。”
“我知道。”林涛说,“但是,没有物证,太难了。”
“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小羽毛推了推林涛的肩膀,带着哭腔说。
“我尽力了。”林涛低下了头。
“我以为记者连脑死亡和植物人都分不清楚呢。”林涛说。
“我也分不清楚。”小羽毛说。
我说:“脑死亡是指大脑、小脑、脑干等全部脑功能不可逆丧失和停止,是人个体死亡的概念。植物人是指脑中枢的高级部位,如大脑皮质,功能丧失,病人呈意识障碍或永久性昏迷状态,但可能长期生存,甚至恢复。”
“宝嫂能恢复吗?”小羽毛的眼中闪着点点泪光。
我叹了口气说:“吉人自有天相吧!”
“又是一夜,调查组也该反馈一些情况了吧。”我说。
“刚才有反馈,仍然毫无进展。”林涛说。
“那模糊图像,能处理得清楚吗?”我说。
林涛沮丧地摇摇头,说:“宾馆的视频实在是差得很,数据传到公安部了,部里的专家不眠不休一晚上,也没能处理出清晰的嫌疑人图像。”
我们几个人重新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林涛手中鼠标滚轮的声音。
“我们的新闻媒体确实没有报道此事。”林涛上网浏览着网页说。
我点点头,说:“涉及报复警察,为了案件需要肯定要封锁消息的。”
“那你说,这个报道了的新娘被害案,会是个什么情况?”小羽毛拿起报纸说。
“小羽毛倒是提醒了我。”我说,“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发生两起同一性质的案件?而且根据报道来看,当地警方也没能够判断案件的作案动机。”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小羽毛说。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啊!”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说,“我现在就去向师父汇报,我看我们有必要去南和省一趟,发案地就在和我们省毗邻的城市啊。”
“我也去!”大宝出现在了门口。
他两只眼睛肿得很,大大的黑眼圈印在眼眶下面。
“你这两天都没睡好吧?”我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不!我要去。”大宝很坚决。
我看了看林涛和小羽毛,他们的眼神中都和大宝一样,充满了期待。
“好吧,振奋精神,我们出发!”我说。
3
“这两天,你好好思考过没有?”我坐在车的后排,转脸看了看大宝。
大宝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指甲,没说话。
“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我接着问,“或者说,你有怀疑什么人吗?”
大宝默默地摇摇头。
坐在副驾驶座的林涛从倒车镜看到大宝的表情,说:“其实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太大,我们刑事技术人员都是幕后人员,只负责案件的前期工作,后期的抓人什么的,都是侦查部门的事情。而且,鉴定人出庭制度也还没有完善,我们也没怎么出过庭,嫌疑人一般也不会认识我们啊。”
“是啊,只听说过刑警被报复,还真没听过法医被报复的。”小羽毛说,“而且还报复得这么极端。”
“可是,这起案件实在是找不到作案动机啊。”我摸着下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