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周越忙岔开话题。
“爹,你说的水地是哪里啊?
离得远不远?”
果然宁老爷子不再毒舌,跟周越说起来要买的那块地在哪儿,土质如何等。
说完地,又说县里的铺子。
讨论事到如今,自家能不能,敢不敢,在县里去开铺子做买卖。
县里,有那个王县太爷和他新纳的小妾张大姑娘,有宁远才和他的姘头王寡妇。
还有心思莫测的宁三姑。
就算咱家也有人,有村长的两个儿子,有郑氏药铺的熟人,但也很难与之抗衡。
况且,咱们这边的人,也不是至亲,人家凭什么为你得罪权贵和富商?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宁家,没多少本钱了。
之前卖鱼和药材赚的钱,还有宋大人拿过来的钱。
这次春娘生孩子,花了不少。
清墨买铺子,花去一大笔。
这还要买一块水地。
都是必须花的。
这买地,是宁老爷子和垣墨的执念。
他们觉得,手里有地,才能心里不慌。
且这村里水地稀缺,能有人肯卖,是难得的好机会,自家肯定要买下的。
这样一来,再去县里开铺子。
前期付租金,装潢,铺货,林林总总,需要一大笔钱。
讨论半天,也没有结果。
总不能卖家里的东西,再说了,除了房子和地,也没啥可卖的。
到这里半年多了,周越第一次体会到了缺钱的痛苦。
她唉声叹气的回到自己屋里,清墨和杨墨正在灯下学习。
见娘进来,忙问她两人平时积攒的问题。
周越忙堆起笑脸,打起精神答疑解惑。
问完,她们又去看书了。
清墨看娘低头坐在炕头发呆,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
忙站起身来,走到娘旁边,问道:
“娘,你是不是累了?”
“嗯,哦,不,我不累。
我没事儿,你去忙吧。”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有什么烦恼,说出来。
兴许我们能帮上呢。
是不是爷爷找你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