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传来一声清啸。
象是鹰。
但这里哪儿来的鹰?
白琥、黄琮、赤璋徇声望去,心中早已打起十二分警惕。
玄璜也缓缓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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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微弱的灯火。
如歌用内力护住它,使它不至于象另外七盏灯火一样被寒气逼得熄灭掉。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玉自寒和雪。
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屋内如严冬一样寒冷。
玉自寒面色苍白,青衣被薄汗濡湿,体内仿佛有无数道阴寒的气流游走,又仿佛正在被一股更强大更森寒的黑洞吸入。
可是他无力抵抗。
因为雪封住了他所有的穴道。
雪盘膝而坐,掌心抵住玉自寒的后背。
袅袅寒气自雪的头顶逸出,他的脸色亦是苍白,却苍白得晶莹通透,映着雪白的外衣,有种惊心的美丽。
时间仿佛静止。
如歌不晓得这样过了多久。
灯盏中的油,已经燃去了小半。
雪忽然闷咳一声,苍白的脸上染出两朵诡异的红晕。
他的手掌有些颤抖。
身子微微一斜。
如歌大惊,手一抖,滚烫的灯油落在她手掌上,险险便惊呼出来。
啊,不可以。
她知道在用功疗伤的时候最忌有打扰。
可是,看雪的气色,她真的很担心。
雪似乎察觉了她的担忧。
轻轻侧过头,对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丫头,我没事……
如歌略微松口气,又望向玉自寒。
玉自寒陷在昏睡中,双目柔和地闭着,嘴唇已不似前几日的煞白,面颊也有了淡淡的神采。
希望一切顺利。
如歌紧握住手中的灯火,紧张地默念。
漆黑的夜色中。
静渊王府后院高高的墙头上,忽然多了乌压压一大片黑影。
“噗!噗!噗!”
十几只红翎白箭破空而来!
向静渊王厢房的窗子射去!
“远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