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说得不清不楚,本公子一点都不明白!也懒得去明白!
北冥然又看见萧紫萸,在院子里立起了许多木桩,萧紫萸在木桩之间行走攻击,由慢至快,又由快至慢。
这些木桩无非是假想敌,对于一些假想敌,会武之人明明可以出手快狠准,但萧紫萸出手的动作十分笨拙费力。
熟悉套路又如何,这五姑娘的身体底子,偏偏又是个弱不禁风的,啧啧,这不是白折腾么?
果然是喜欢自虐的女人!
“阿寒,她真的与别的女子不同!”当北冥然心里鄙视着萧紫萸的自虐之时,气息稍有外露。
萧紫萸忽然转头看向树影斑驳的墙角,几乎与此同时,一把亮晃晃的匕首脱手而出,精准地飞向北冥然所站之处。
萧紫萸的听觉异于常人,但之前一直生病休养,体力有限,她扔出的匕首其实到了北冥然前面就已乏力。
北冥然一脸桃花带笑,看着飞来的匕首,不闪也不躲。
天塌下来,有那个女人的夫君挡着,他根本用不着躲!
本来东方墨寒站的位置比北冥然还要靠前一些,没想到他的唇角忽然微微一勾,后退了两步,且微微一提气,那把本要落地的匕首又稳稳地朝北冥然疾驰而去。
北冥然猛地倒抽一口气,匆忙避开那把匕首。
“阿寒,你好狠的心!”北冥然看向东方墨寒,语含幽怨,北冥然本来还有一句‘小娘子,你好狠的心!’是对萧紫萸说的,但他想起方才略含杀气的冷风,还是决定把这一句收回去。
“谁?谁在哪里?”
墙角高处,方才明明有异样的气息传出,扔出的匕首虽然刺空,但萧紫萸还是不放心地走向那处树影斑驳的墙角。
墙角各处,除那两株古老的榕树,并无人影。
萧紫萸从树根上拔回那把匕首,看着月色西斜,她离开暖心阁,回了东厢房。
“阿寒,你的晋王府一向煞气清冷,娶这个扮猪吃老虎的五姑娘回去,你的那个王府会不会煞气更重?”
“……”
“阿寒,虽说这个五姑娘与你相比,长得是有点丑,不过慢慢看下来,她也算是女人里少有的耐看之人,其实也可以勉强将就。”
“……”
“阿寒,哪日你不想要她了,可以考虑……”,看着萧紫萸离开暖心阁,北冥然那双狭长妖冶的蓝眸,放着惊艳的光芒。
隐于暗处,正接替暗一暗二上岗的隐卫暗三暗四,一动不动地隐藏于黑夜里。
暗三与暗四虽然看不见彼此,但都知道对方隐藏的方位,彼此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的方位,似乎是在浅浅神交。
今晚的北冥公子,怎比平日里话多了许多?
“北冥,收起你的小心思。本王说过,她终究与别的女人不同!”萧紫萸离开,东方墨寒足尖轻点,掠身飞出平西大将军府。
“却,不同就不同!”北冥然看看萧紫萸离开的背影,又看看掠身飞回晋王府的东方墨寒,红衣长袖一甩,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