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她接着喊。
“你的名字是纪念,我们平常都叫你纪念。”
“念念,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
林喜儿打起精神,不停地在她耳边说话,试图要唤醒潜藏在她脑海里的记忆。
念念、念念、念念。
“吵!”纪念忽然转头瞪着她,神情十分不满。
林喜儿愣了愣,心脏狂跳起来,她刚才的神情和语气,像极了她们初次见面后自己把她留在林家,她坐在房间地板上拼拼图时被自己吵烦了的样子。
这说明了什么?
谈宗熠回来后,林喜儿第一时间把这个现象告诉他,他听后,沉思几秒,然后想起了医生对他说的话。
“这是正常的,她的脑部损伤破坏了神经系统,导致智力、语言、行为和认知能力退化了,所以会表现得比较幼稚,情绪反应比较直接。”
林喜儿想了想,犹豫不决地问:“像个小孩?”
“片面地说是这样的。”谈宗熠点点头。
医生说很多像她这样的病人,在清醒后会大吵大闹,情绪特别不稳定,纪念没有这些症状,谈宗熠想,这大概与她本身的性格也有关系。
谈宗熠提着从家里带来的晚饭走到她病床前,然后一一拿出来,把其中一份交给林喜儿后,他打开剩下的几个餐盒。
菜肴散发出的香味,让纪念有了反应,她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谈宗熠手里的餐盒。
“是不是饿了?”谈宗熠坐下来,看着她问。
纪念本能地开口:“饿。”
他终于听见她的说话了,谈宗熠眼眶一热,他竭力抑制住心里起伏的情绪,温声道:“来,张嘴吃饭。”
她听话地张大嘴巴,谈宗熠像喂孩子似的,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
护士进来查房,看见这一幕,内心极为动容,为这个英俊男人眉眼间的温柔与深情,说真的,她还有些羡慕这个女子呢。
有人这样疼爱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谁会平白无故就得来一份深情呢?
旁人只看得见你的幸福,却看不见你为这幸福付出了多少努力。
纪念吃饭时很乖,专心地看着谈宗熠手里的勺子,吃到三分之二时,她似乎饱了,紧紧闭上嘴巴,任他再哄也不肯开口。
谈宗熠笑了笑,伸手擦掉她嘴上的米粒,盖上餐盒,他温声道:“好,不吃了。”
纪念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晚上,谈宗熠为她洗漱,起初,她不肯让他碰,一边打他的手,一边扭着身体,水花溅了他一脸,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说她:“脏。”
她大概也听出了这不是好话,不满地瞪着他。
谈宗熠想了想说:“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纪念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研究床头上的药水瓶。
Somesayloveitisariver
Thatdrownsthetenderreed
Somesayloveitisarazor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
Somesayloveitisahunger
Andendlessachingne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