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将他送回去呢?
就在她所思无果的时候,冯挚突然在里面叫唤道:“雪儿姐姐?你在哪里?”
听到小黑的呼喊,雪儿抛开思绪走进房间,张口问道:“小黑,怎么了?”
“我想尿尿。。。。。。”
“。。。。。。”
雪儿脸色一暗,无言以对。
。。。。。。
山头风最盛,凛冽刺骨。
一般这个时候,雪儿和小白都会在房间里早早睡去,而此时的小白却走到了外面来,它感受到的狼王气息越来越浓烈了,这让小白有些焦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面见一下。
反观雪儿亦是如此,迟迟未睡,脸上挂着疲惫的神色却强撑着身体,手上拿着剪刀,一点一点的拆掉自己那件裙裳。
如果说缝一件衣服算得上是针针细心,那么一点一点的拆掉衣物可以说是难比登天,每一个线头,每一根丝线,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就会弄混弄断。
而此时的雪儿便是这样一点点的拆开线头,想要把丝线拆掉,然后重新为冯挚补一件衣物出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让他一直穿那么不伦不类的衣服吧?也不能让他一天到晚裸~着身子呆在床~上吧?
所以说雪儿算是为他操碎了心,不但费尽心思救下了他的性命,就连现在他的衣食住行都要靠她打理,简直跟上辈子欠了他一样。
如果要说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雪儿在心里也很烦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那么照顾他。
可这一切她又不得不去做,因为小黑根本做不来这些。
油灯下,雪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眸,瞥了一眼早已经熟睡的小黑,有些无奈。
看着他安静的睡容,雪儿突然宁静了下来,也不再抱怨什么,兀自拆解着丝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儿认真专注的忙活着,就连小白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一直到凌晨三四点她才终于撑不住了,趴在桌案上瞬间便睡着了。
次日,冯挚睡的很香,起来的很早。
他一睁开双眼,便精神饱满的坐起身子,一点也没有想要赖床的意思。
“哎?雪儿姐姐?”
他奇怪的说了一句,然后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雪儿。
他试着唤了一声后没有反应,神色一囧,以为对方故意不理他,然后慢慢的下了床,准备去拆穿她。
只见他掀开被子,赤~裸~着身子下床,光脚踩着木板,正准备走向雪儿,突然浑身一怔,愣在了原地。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模模糊糊的记忆,一个一个片段冲刷着他的灵魂。
他眉头紧皱,感觉这些东西好陌生又好熟悉,那一个一个的画面残缺无比,根本就没有连在一起的,让他觉得自己被扔进了垃圾堆,到处都是没用的记忆片段袭来。
“我是谁?”
“为什么头好痛?!”
他痛苦的抱着自己脑袋,本能的拒绝那些陌生的记忆,越是反抗就越是让他头疼,到最后竟然两眼一翻,倒在了木板上。
他的意识逐渐远去,固守在一处白茫茫之地,那些围绕着他让他头疼的记忆片段,他选择了放弃,看都不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