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应该说姐夫,而不是说你老公。”
“哼,我偏不。”
“哟,不高兴了?”
“黎菁姐,我吃醋了。”
“咯咯……”
“你还笑,我,我太伤心了。”
“装,你就给我装吧。”黎菁伸手,在夏天脸上拧了一下,“我天天在你面前,你还嫌不够呀。”
“唉。”夏天故作哀叹状,“女人的心,锅底河里的针,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你快正经点吧。”黎菁微笑着说:“别以为齐老太太走了你就没事了,她老人家可是搁下了狠话的,你就等着她杀你个回马枪吧?”
“哦,她搁下啥话了?”
“认贼作父的白眼狼,有你后悔的时候。”
“就这两句?”
“嗯,就这两句也够你想三天三夜的了。”
“这什么意思?三个关键词,认贼作父,白眼狼,后悔……他娘的,齐老太太是在给我打哑谜吗?”
嘴里念叨着,夏天凝神苦思。
黎菁为夏天倒来一杯热茶,挨在他身旁,小声的说:“我也不明白,昨晚我想了好久,也不明白齐老太太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夏天忽然眉头松开,看着黎菁说:“黎菁姐,我想齐老太太所说的话,应该和刘东风书记有关。”
黎菁点着头说:“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我梳理了你这一年多以来的活动规迹,如果说这个认贼作父的贼确实存在的话,那么有三个人嫌疑最大。”
“哪三个人?”
黎菁说:“现任县委书记王文耀,县委组织部长方兴国,县武装部长钟成军。”
“不错。”夏天点了点头说:“但是,方兴国部长可以排除,因为我和他现在几乎没什么来往了。”
黎菁思忖着说:“钟成军部长应该也不是,他与刘东风书记虽然不对眼,没什么来往,但也不对立,没什么大的矛盾。”
“那就是王文耀书记了。”夏天苦笑着说:“也许,齐老太太认为刘东风书记的突然病倒,是被程运来书记和王文耀书记二人气倒的,而我现在又与王文耀书记关系紧密,所以齐老太太才有认贼作父一说。”
黎菁说:“当年刘东风书记的突然病倒,是一个至今未解的谜,只要解开这个谜,也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这谈何容易啊。”夏天又是一阵苦笑,“当初那个书记碰头会上的四个人,刘东风书记半死不活,程运来书记我沾不上边,王文耀书记现在如日中天,当时我倒是问过张国民副书记,可他那张嘴是铁将军把门,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我到哪里去寻找真相呢。”
“嗯,既然搞不明白,那不妨先放一放吧。”
“黎菁姐,我有事找你呢。”
“什么事呀?”
“于灵儿。”
黎菁笑了,“一个楼里住着,一个锅里吃饭,一个院里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你用得着拐弯抹角吗?”
“哎,这事必须拐弯抹角。”夏天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她最近的表现有那么一点点的反常啊?”
想了想,黎菁说道:“好象是有点不一样,有点无精打采,小夏,不会是你欺负她了吧?”
“黎菁姐,你想哪儿去了。”夏天急忙解释道:“上次我把她爸骗出去,端了她堂哥的老窝,又把她堂哥送进了班房,这个事……这个事对她和她爸的打击一定不小。”
黎菁笑道:“也怪你,她堂哥犯了事,该抓该判天经地义,人家气的是你不相信她爸,象耍猴一样,联手白九龙把她爸骗得好苦,人家生气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