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笑着说:“必须的啊,我希望明天就能恢复发电呢。”
郑强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如果设备完好,那检修也得二三天,如果泄洪道有大量淤泥的话,清淤也要花不少的时间。”
夏天说:“这个也没问题,技术活你们自己干,至于劳动力,我让老李和新平给你们调,你要多少人,我们就给你调多少人。”
郑强说:“二是电往哪儿送的问题。”
夏天说:“当然往我们南岙乡送啊。”
郑强说:“所以,你得架设线路,我算过了,在利用原有输电线路的基础上,送到夏家村,得架五公里的线路,送到位于南岙街村的乡变电站,需要架设七公里的线路,这个工程量不少啊。”
夏天点了点头,“倒也是啊,这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呢。”
郑强说:“如果潮汐电站恢复发电了,按原有线路送到城关镇去,别说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同意,他们还欠着电站不少电费钱呢,而要送到南岙乡去,那就得抓紧时间架设新的输电线路。”
思忖了一下,夏天说:“这样吧,我争取让王文耀书记出面,督促县电力局和县电力公司,尽快将输电线路架好,必要的话,我让钟成军部长联系军分区,让军分区派工兵连过来帮忙。”
郑强点着头说:“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这时,在船头瞭望的丁三五喊了起来。
“老夏,你们快出来,雾没了,太阳出来了,我们看到入海口的潮水了。”
夏天带着女人们出了船舱,纷纷跑到船头向远处望去。
军用望远镜成了抢手货。
郑强和石新平及几个民兵也走了过来。
石新平将自己的放远镜递给了夏天。
郑强告诉夏天说:“夏书记,其实咱们离真正入海口还有三公里远。”
但潮水已汹涌而来,沿浦而上。
郑强又说:“咱们来得真是不巧,按这个潮头和潮势看,一个小时后就是大潮了,难怪船开得这么慢。”
船晃得厉害,但船在继续前进。
潮来了,汹涌的潮水,后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拥着冲了过来,声似雷霆万钧,势如万马奔腾,锅底河入海口霎时间变成了战场,海风吹着尖厉的号角,海浪似乎是千百个英勇的战士,向海岸向内河猛烈地进攻着,发出隆隆呼喊,岸边千斤重的巨石,只要被潮水轻轻一拂,就仿佛一下子沉下去了,一排排浪撞在岸上,溅起一片片浪花。
这壮观的海潮,使我感到,在浩瀚无边的大海里,蕴藏着多少力量,这茫茫的海水引起他无限的遐想。
法国诗人佩斯的长诗海标说:
这是一支不曾唱过的海歌,是大海为我们而唱的歌,大海,引导我们,直到尽情呼吸与结束发展,大海,是我们,引导海水丝状的声音,与全世界所有侥幸获得的伟大凉爽。
英国诗人丁尼生说:
黄昏和傍晚的钟鸣,过后就是茫茫的黑暗,也许这儿不会有离别的伤痛,当我登上这小船,虽然这潮水把我们带走,直到超越目标的时空远方,我只希望自己越过沙洲后,能够当面见到领航。
夏天架起望远镜,极目远眺。
他看到入海口壮观的潮水,他看到了高耸在悬崖之上的海防瞭望塔,他看到了另一块悬崖上的导航塔。
带着照相机而来的钟海峡,正飞快地狂拍着。
欢笑和叫喊声中,程子涵抢到了望远镜。
戴小玉跑过来,抢走了夏天手中的望远镜。
突然。
突然。
丁三五栽倒在甲板上。
两个民兵也相继倒了下去。
接着是戴小玉,也跌倒在夏天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