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忙道:“这事我得回去商量商量,让我们南岙乡出钱的事,我一个人可作不了主。”
钟成军笑道:“你少来这一套,南岙乡就是你当家作主,是你的一言堂,什么商量不商量,你骗鬼啊。”
史林挥了挥手,笑着问道:“小夏,我来问问你,你在南岙乡除了当书记当乡长,还有其他的职务吗?”
夏天也笑,“呵呵,你是要拿职务压我了,不就是乡国防委员会主任么,要不是这次开会,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个职务呢。”
史林说道:“我不管,在其位谋其政,你既然是乡国防委员会主任,那你就得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
“好吧,好吧。”夏天问道:“司令,部长,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史林问道:“你去锅底河入海口看过吗?”
夏天不好意思地回答,“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去呢。”
“你看你看。”史林笑道:“你堂堂的一把手,上任至今居然没去过锅底河入海口,那也是你们南岙乡唯一的入海口啊,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你的南岙乡简直就是个不设防的地方,敌人要是从那里进来,可以很从容地占领整个南岙乡,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占领原姆岭山海防要塞区。”
夏天有点不以为然,“海上不是有海巡支队巡逻么,有他们在,敌人哪敢上来啊。”
史林不满道:“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大股的敌人当然上不来,但小股敌人的渗透,海巡支队是很难发现的,重建锅底河入海口海防观察检查站的目的,就是要防止小股敌人或不法分子的渗透。”
夏天不解道:“两位老前辈,我记得在锅底河入海口附近,有一个潮汐试验发电站,有一个海洋渔业工作站,还有一个原来的边海防检查站,那里不缺人啊。”
钟成军道:“你记得倒是挺清楚的,那是以前,以前是有这三家单位,但现在么,三家单位都是屋去楼空,都跑得没了人影。”
夏天大吃一惊,“这是为什么啊?”他不得不怪自己粗心大意,在自己的地盘上,三家县属单位跑了,他居然毫不知道,这书记兼乡长太不够格了。
钟成军道:“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那个海防检查站早就没人了,留下看守的那几个人也早已到新单位上班去了,原海防检查站是归属地区领导的,县里也是事后才知道他们的撤离,那个海洋渔业工作站只是个临时机构,你们那里有需要他们才会派人过去,反之他们在你们那里就是一块牌子而已,至于那个潮汐试验发电站,原先倒是有十来个人在那里工作,但这两年走私猖獗,几次三番的伤了电站的人,而电站又得不到可靠的安全保护,所以在去年就暂时关闭,所以现在那里也是空无一人。”
听着听着,夏天乐了。
史林说道:“还笑,你小子真是没心没肺啊。”
钟成军道:“老史,他那是幸灾乐祸,沾沾自喜。”
史林问道:“这是为啥?”
钟成军道:“锅底河入海口不设防,所以那里走私才非常的猖獗,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南岙乡靠水吃水,从走私犯那里捞到了不少好处。”
噢了一声,史林摇着头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个人或单位的小算盘,要服从全县全省的大局全局,锅底河流域的这种混乱局面,必须抓紧时间预以整顿了。”
让史林和钟成军没有想到的事,夏天态度大变,满口答应。
俩老头都松了一口气。
后来,夏天走出钟家时,脸上喜孜孜的,让钟海峡看得好生奇怪。
“老夏,啥事让你这么高兴啊?”
“呵呵,发财了,咱们南岙乡要发大财了。”
“发财?发什么大财啊?”
夏天坐上三轮摩托,神秘兮兮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海峡,你看着吧,不出三天,天上的馅饼就能掉到咱们南岙乡了。”
钟海峡还在莫名其妙,夏天已开车跑了起来。
夏天来到黎菁家附近,却见黎菁和方兰正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