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夺回祖业
陈家小妾没想到袁香宁在老太爷的面前就敢撒泼。一时之间羞恼愤怒让她几乎失了理智。
她是陈鸿志新娶的第十五房小妾,如今正是得宠的时候。年纪又比陈鸿志小了将近四十岁,哪儿知道什么轻重。当即趴到陈鸿志腿上哭了起来。
下面的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说话,紧着这两个女人闹腾。甚至有人面露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巴不得闹得越乱越好,这一大家子几十口子人住在一起,本来矛盾就多。如今闹得再厉害些,到时候,指不定能趁机分了家才好。
这个陈家二房本身就是一团散沙,陈鸿志又不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要不然陈家二房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般光景。
此刻看到这乱哄哄不成体统的局面,让上头的陈鸿志一阵无语加心烦意乱。也顾不得想其他的,越是看就越觉得那惹事的人不顺眼了。
头疼的一把摔开了那女人,陈鸿志阴测测瞪着袁香宁道:“当初你瞒着家里搭上宫里那位的时候,可有考虑过咱们陈家。之前收拾大房的人是为了得他们的家产。这是为了我们二房共同的利益。我没什么意见。如今,他们穷得叮当响,就连男人都死绝了。且不说他们家有没有那些劳什子的东西。即便是有,得了那些东西,谁得的好处最大,你自己心里清楚。有好处的事情咱们沾不到边,现在,撞上了得罪不起的人,就想到我们了。你也该自己去找那得意的人去,找我?我们现在自顾不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毒自己去想办法,你后边的人不是挺厉害吗?解个毒不过是小事情,要铺子,陈家没有——!”
袁香宁眸中缩了缩,顿时一抹寒芒闪过。她是真没想到,为了这身外之物,这陈鸿志居然当真将她抛弃了。
此刻,她也不哭了,好端端站了起来,厉目一扫周围窃窃私语的众人,还有那个趴在地上哭得好像爹娘老子都断了气儿一样的小妾。冷笑了两声:“好!陈鸿志,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这么些年都做过什么缺德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你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怕。我身后那人,明着告诉你,她绝不会管陈家的死活。现在明摆着,那死丫头要给陈家好看。我就看着,你们能得了什么好处去。别怪我没告诉你们。老娘大不了躲进宫里去。到时候,见了那死丫头身后的墨阎王,我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去。”
说完,袁香宁直接丢了一屋子像被雷劈了一样的人转身离了房间。
“拦……给我拦住她。”陈鸿志这回可不敢再装死狗了。她刚才说什么来着,莫非是自己耳聋眼花没听清。他颤巍巍站起了身来,走到袁香宁的身后:“你……给我说清楚,那丫头是谁的人?”
“还能是谁的人?能和我姑母抗衡,这世上能有几个?!说你们蠢得像猪,都是侮辱了猪的智商。”袁香宁这时候也不着急了,她本来就笃定了自己是和陈家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出去,蹦不起来。想丢车保帅,门儿都没有!
“给……给我去拿房契——”……
还不到三天,只不过两天时间,芷月就收到了陈府拿回来的地契和房契。
她之所以要收回这老店,全因她知道在帝都,这《回春堂》所代表的意义。
陈鸿志再愚钝也知道为自己留后路,他即便将手里所有回春堂的分店都倒腾了出去,但总店还依然捏在他自己的手中。
这一方面是因为这牌子的含金量,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个总店在江湖上的地位。她听说曾经有一位高人留下过一句话,回春堂如果有事,可以到暗夜星途去求助。
这个说法虽然是传说而来,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芷月是绝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一根救命稻草留在仇人的手中的。虽然这什么暗夜星途是个什么所在,她也并不清楚,但听起来就像是个厉害角色一样。
虽说在她的眼中,这些陈家的杂碎就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但是她还有个软肋在身边。万一那些人穷疯了,又要打起外祖母的主意,至少,月冰绡还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保障,即便她用不到这个,也不能让这个落到敌人的手里啊。
芷月在这几天将陈洪熙救了过来,在跟他深入探讨了人生大事之后,将他那一群破庙的难兄难弟都接进了陈府。让兰铃带着这些娃们练功识字,也给月冰绡找到了人生的一点儿乐趣。
月冰绡既然不愿意搬出去住,现在解决了陈家二房的事情,如今住在老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反正有墨离帮忙看着,她也放心。
看着终于安顿下来的陈府。芷月就开始琢磨起了自己的事情。
今天晚上是四时扣锁最后解扣的时刻,对于芷月来说,一切的答案都将在今晚揭晓。
她几乎是眼也不眨地死死盯着那放在月光下的紫金匣子发呆。两手托着腮,一瞬不瞬望着那匣子,生怕一错眼珠就错过了开匣子的时间。
正在这时,空气中一抹淡淡的香味儿钻进了她的鼻子。紧接着娇躯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芷月惊喜地抬头望向那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绽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就像是一朵芙蓉花在男人的面前徐徐绽放。
“怎么这么久不回去?”如醇酒般的声音响在芷月的耳边,和着微醺的风让芷月的心一荡一荡的,有种酥酥软软的陶醉。
看着男人那月光下俊美如俦的脸,芷月悲催的发现,她又被男色迷住了,蛊惑了,禁不住难堪地咽了口吐沫。
待她发觉,已经晚了。她傻兮兮痴呆呆的样子被男人逮了个正着,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本王如此可口吗?爱妃这是着急了……”
芷月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死死低了头,将脑袋紧紧埋在了男人的怀里,羞得连手指尖都成了红色。
男人的笑声更响了,那胸口闷闷的震动传到了芷月的耳中,竟然是那么得甜蜜而烦恼,让她不知道是该逃离,还是该恼羞成怒地教训一下这不知怜香惜玉的男人一顿。
“爱妃,虽然孤知道你渴孤久矣,但孤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芷月两记粉拳打在那男人的身上,换来男人更加揶揄的笑声:“再不抬头,就要错过开匣子的时间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