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王已授首,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此起彼伏的的叫喊声让黑夜中茫然无措的乌桓骑兵更加混乱起来,根本组织不起哪怕一点有效地反抗。
‘叮!’
不知是谁,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接着,仿若蝴蝶效应,越来越多的乌桓人丢掉了兵刃,乖乖的投降了。
次曰午时,犷平城中。
“来呀,给我把峭王带上来!”
县衙中,刘渊手下文臣武将两列并坐,刘渊自坐主位,大马金刀。
原来郭嘉怕峭王趁乱逃脱,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把刘渊亲兵一百三十人并陈群押运粮草的二千人尽数派往外围,守株待兔。峭王逃出乱军之后,以为刘渊无暇顾及他,安全了,结果一头撞进了郭嘉布下的口袋,一网成擒。
“峭王大人?!”
刘渊笑嘻嘻的看着乞丐一般的峭王,心下十分舒畅。
“哼!”
峭王冷哼一声,脸一偏,不看刘渊,一副傲骨铮铮的模样。
“跪下!”
典韦大步上前,一把按住峭王肩头,抬脚踢在他膝弯处。峭王闷哼一声,直挺挺的跪倒在地。
“峭王,如今成王败寇,你说,我当如何处置你?”
“随你便!”
“好,”刘渊缓缓点头,道:“既如此,田畴、齐周何在?”
“禀主公,齐周在此!田畴仍在渔阳。”
刘渊看齐周出列,点头道:“吾与你二人一项任务,押解峭王并俘虏五千人,前往洛阳,献俘给皇帝陛下,你可愿意?”
“某愿意!”齐周脸上一愣,似是想不到这种好事会轮到他,忙答应下来。
“刘渊,尔竟敢把吾当做军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峭王骂的凶残,其实心中一阵庆幸,好歹有了活命的机会,至少不会死在刘渊这个恶魔手上。
“带下去!”刘渊眉头一皱,让齐周将峭王带了下去,这才道:“把张举带上来!”
原来张举被峭王恼怒关押,徐晃攻破营寨之时,专门将他找了出来。
此时的张举一身的污垢,头发胡须都纠结在一起,脸色青紫,嘴唇干裂,只那一双恶毒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刘渊,像要把他盯死一般。
“张举啊张举,尔说说,你为何要勾结异族与我大汉为敌?”刘渊轻笑道。
“刘渊小儿,你杀我全家,吾与汝不共戴天!”张举沙哑的声音冷森森的,让刘渊浑身冷意。
“我实话跟你说,如果不是你勾结乌桓,你张家一门老小至少不会死!难道你接到头颅之时,没看见还在滴血么?”刘渊道:“就是因为你请来乌桓大军,对我渔阳不利,我才下令杀你全家!你一门老小,都是你害死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怪我!”
张举一听,如遭雷击。其实在看到父兄头颅之时,他自己就知道了,只是心中侥幸,自我麻痹。这时刘渊说穿,让他再无此心里,恶毒的眼睛慢慢茫然,最后失去了焦距,口中呐呐自语,竟然疯了。
“拉下去,砍了!”
刘渊厌恶的看了眼被拖下去的张举,这才谓手下文武道:“先说说此战损失吧。”
郭嘉闻言,起身上前一步,作揖道:“此战骑兵损失不大,死伤不过五百余人;颜将军、黄将军率领的六千枪兵、弓箭手死伤三百余;只有在磐奚守城的四千将士死伤大半,超过两千。现如今主公麾下骑兵四千五,枪兵三千余,弓箭手四千,外加负责后勤的两千刀盾手和一百三十亲卫,总计一万三千五百余人。”
“损失不算大。奉孝,再说说战果吧。”
“是,主公。此战共歼灭敌军四万五千人,俘虏总计五千。缴获粮草十万石,马匹一万余,兵器盔甲近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