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神乐搬过来的时候这个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若是突然改了名字,我怕她太笨,找不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的温柔,我突然觉得有些落寞,他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东西,却又好像被什么填的满满的,任谁都走不进去。
“她叫神乐?走了多久?为什么走?走了还会回来吗?” 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揭他伤疤,一连串的问题全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个人在我心里像是一道梗,不调查清楚她,我就难受。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继续写字。
他不愿意说,我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再问,想着我也知道了那个女子的名字,以我相府的势力想查一个人还有什么难度吗?
如此,我也不再提及此事,看了眼窗外,明月高悬。想起昨天夜里我蹲在他房梁上几个时辰,他都只是在发呆,今日他又忙着修复屏风,晚上又替我写字,我支着下巴有点可怜他的意思:“你天天这样都不要睡觉吗?”
“睡不着。”
“那你整天发呆都不会闷吗?而且你好像很少出门。”
“……”他又不说话了。
我扁了扁嘴,他可能清静惯了,我这样和他说这些话,他一定会觉得我烦,本来我也想学他的样子安静一回,可是肚子偏偏不挑时候的叫了起来。
我尴尬的和他闻声抬起的眸子对了眼,揉了揉肚子,我干笑了两声便翻起了我的包袱:“别担心,我这次有备而来。”
我哥说过他给我备了干粮来着,在包袱里摸了两把,没找到!不信邪的又摸了两把,咦?我哥咋给我装了俩盘子?
掏出来一看,我的脸就绿了,手里那俩坚若磐石的盘子竟然是俩放了不知道几天的干烧饼!
我再次怀疑起来我那个不靠谱的哥哥,这俩极品他是从哪弄来的!楚誉在这里看着,我的肚子居然又叫了两声,觉得难堪我也不再计较,把那干烧饼塞到嘴里我便啃石头一样啃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可我实在低估了这俩烧饼的品质,我疯狗一样捧着饼啃了半天,除了在饼身上划出一道道白印以外,我没有吃到任何东西,连碎屑都没有。
楚誉看着我笑,我只能把我啃过的饼递出去,陪着他干笑两声:“口感不错,你要不要来点?”
他伸手把我的饼接了过去,我以为他真的要吃,又觉得后悔起来,他吃了我就没有了嘛……
谁知道他当着我面把那饼又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对我交代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要在大半夜的给我做饭,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这种拿惯了笔杆子的大男人居然会做饭!
他对我报以一个毋庸置疑的笑,转身便开门出去,我见状赶紧狗皮膏药一样的跟了上去:“楚誉哥哥,我也跟你去,我自己留在这里害怕……”
他也没拒绝我,自顾自的去了厨房,我跟着他过去,他正在随意的洗着菜,动作神态似乎对这些事情很娴熟。
我觉得好奇:“楚誉哥哥,难道你每天都是自己做东西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