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齐天来到了铁剑门,作为一家源远流长的武门,铁剑门的情况并不算太好,西北风化厉害,史上第一个天府之国关中,早已破败不堪,于华国,这里是穷困的地方,比不得沿海中部。
铁剑门也没有当年的荣耀,山门一再缩减,在一处绿树寥寥的山间,一排颇有年代风范的房屋,看得齐天苦笑。房屋的样式很古典,但也很残破。
张永成等人亲自到山下迎接齐天,作为齐天剿灭上三家后来的第一站,铁剑门也与有荣焉。
“这些房子是怎么回事?”齐天问道。
张涵嫣搂着齐天胳膊,笑嘻嘻地解释:“这里本来是我们以前的驻地,后来经济发展,我们有了资金,在后山有了新居,不过嘛,这些房子都是明清时代的建筑,很有价值,所以爷爷一直保存着,只是这些年来,维护成本越来越高,索性就这么撂了下来。估计再有几年,实在不能住人了,应该会拆了吧。”目光看向张永成。
“不错,再有几年,大概这房子就真撑不住了。”张永成似乎再说房子,又似乎意有所指,长长的叹气。
齐天扫过灰色砖墙、灰色瓦片、木制窗户,心中也感慨万千,许多东西,是该消失的,无论有多么不舍。
“张掌门,今次我来,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张永成脸色微变,因为齐天目光严肃,应道:“请齐门主吩咐。”
“我想请张掌门出面,统合华国武门,武门放置于天门之下,形成了一个体系,具体的章程,我稍后找人再商量一下。”齐天说。
统合武门?张永成有些不明白,武门一项是国家严防死守的对象,除了个别和国家交好,为国家培养人才的武门,其他武门都是小心翼翼,但依旧受到限制。
国家麾下的各大战队,还有各项组织,面对任何一家武门,都可轻易剿灭。
但如果武门统合一体,就有了和国家对抗的实力,反而会引来忌惮。他们又不想称王称霸,所以大家都愿意维持这种现状,齐天想要统合武门,这恐怕国家都不答应。
“齐门主,可否说下缘由,这件事怕是不好操作。”
齐天眯着眼道,“就是想把武门约束一下,让各家安分守己,安置在天门之下,是想要把其中的出色子弟都挑选出来,如果资质不差,还可以送来我天门。”
张永成正在想着,突然,从旁边的路上,飞来一个身影,语气有些僵硬地问道:“齐天,你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如今齐天的地位,如此嚣张的口吻,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但看清来人身份后,齐天就释然了,江山大步迈进,一脸疑惑。
“原来是江兄。”齐天好笑道,“你生这么大气干嘛?罢了,我也正好要找你,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地谈一谈。”
“好。”江山点点头。先前的挑衅语言就不说了,现在又要统合武门。当年他为了把武门分散,用了多少手段,杀了多少人,这些桀骜不驯之人,如果一旦抱成团,将是天大的灾祸。
众人走到后山铁剑门新的驻地,到和外界没有多少分别,甚至山头上,还有拉过来的电线。和同在秦地的终南剑派相比,铁剑门无疑现代的多。
坐在大理石铺面的厅房中,冷气森然,不仅有空调,还有样式漂亮的水晶吊灯。
“怎么样?我们铁剑门不错吧。”张涵嫣现在都没放开齐天的胳膊,可位子只有一个,她非常小心地靠着齐天的身体。
“丫头,下来。”张永成知道现在要谈正事了。
张涵嫣嘻嘻一笑,“听听怎么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张永成对着齐天讪笑,继续喝道:“听话,你先出去,帮忙准备一下饭菜。”老头直接黑脸。
“诶……好吧。”张涵嫣这才不甘心的放开齐天的胳膊,朝着齐天甜甜一笑,“我去给你做饭,我做的饭可好吃了。”
齐天挥了挥手,房间中就剩下江山和张永成,他也放开了,“二位也知道,这武门是个隐患,尤其是在国家眼中,侠以武犯禁,历朝历代都对武人一边利用,一边打压。我的意思是,把武门至于国家和天门的双重管理之下,组织武者协会,由国家分配人管理。”
话音落下,江山大喜,千百年都没有完成的事儿,居然有人敢提出来,且还是齐天。
但张永成的脸色就很难看,自古以来,武门都是游离在外,或合作,或对抗,但从未有过臣服,天性洒脱的他们怎么愿意受到束缚。再联想齐天刚才让他出面,简直是要把放在火炉上。他提一句,整个武门都会对他刀剑相向,千夫所指都是轻的。
“齐天,这个提议不错,我此前也有过这种想法,不过力所不及。既然你提出来,我觉得成功的几率很大。”
江山和张永成也算老熟人,互相关系虽然仅限于公事公办的点头之交,但私底下,他对这个一派宗师掌门还非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