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在一起了?妈是不是要去外婆家玩啊?”
“对的,对的。”
“爷爷,我饿了,要吃。”
韩国庆眼泪落下来:“爷爷没心思做饭,爷爷心里难受。”
韩小妹伸手摸着爷爷的脸帮他擦着眼泪:“爷爷你哭了,爷爷爷爷,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我帮你打坏人。”
韩国庆哽咽:“打架不好,你是个女孩儿,要文雅。”
他们正说着话,陶桃那边闹得更厉害:“你说话啊,韩路,你说话。你是不是要离婚和关静在一起,呵呵,她家很有钱,父母是大老板,开的是上百万的豪车,她又是大干部。韩路,你老实回答我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把握好机会,恨我横刀夺爱。试想,如果你和关静在一起,那一切不都是你的。你这人我看得实在太清楚了,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却是个有野心的,你想出人头地,你想人五人六。想想吧,你的老婆是正处级领导,你多体面啊!”
韩路摇头:“你看错我了,你应该吃药,姐,咱们别吵,我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是是是,我有野心,或者说是雄心,一个男人,谁不想干一番事业?我参加过两次公考,后来也因为失去考试资格而灰心丧气过。但我想,人这一辈子不能这么过,我需要振作啊!去环境有限公司,能拿很高的收入,那是为了你和孩子。”
陶桃:“我不需要。”
韩路:“收入是一方面,我也是为了自己。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去新区,我年纪大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但是,这机会却被你断送。说没有怨言也是假话,但你是个病人,但你是妹妹的母亲,但我们是两口子,我能怎么样呢?姐,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些,我想我能挺过来的,给我几天时间。”
说到这里,他一滴眼泪落下,落到烟头上,“嗤!”有青烟冒起,烟灭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只是神经病,但不是傻子。”陶桃大叫:“说什么是为了我,骗得了谁,你就是想呆在关静身边,你这个负心汉。”
说罢,再忍不住一巴掌甩出去,抽到韩路背上。
那边,韩晋:“爷爷,爷爷,妈妈打爸爸了,我要帮谁?”
韩国庆:“他们只能自己帮自己,妹妹别怕。”
韩小妹:“我要帮爸爸打架。”就冲到陶桃面前,伸出脚踹出去:“打死你这个恶婆娘,打死你!”
陶桃顺手给了韩晋一记耳光,力气好大,脸都抽肿了,鼻血也流了出来。
韩路心中一痛,愤怒地跳起来:“陶桃,你在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四岁的孩子!”
韩晋也不哭,忽然,她一口唾沫吐出去,正中陶桃的鼻子:“你是个坏女人,你滚!我们不要你了,我们家不要你这个丧门星。”
众皆愕然。
却见那口唾沫顺着陶桃的鼻梁流下来,挂在鼻尖上。
陶桃一身都在颤:“韩路,是你教妹妹说的这话?”
“不是我。”韩路叫道:“妹妹,你要尊重你母亲。”
如果没有猜错,这话应该是父亲韩国庆教的,他对陶桃的不满由来已久。
“我不信,就是你,就是你!”陶桃一把抓住韩晋,红着眼睛尖叫:“是你,因为生了你这个畜生,我身材变形,我倒了嗓子,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人生。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我的仇人,同归于尽吧!”
说完,就抱着女儿冲出家门。
“轰隆!”有闷雷响起,仿佛一口巨大的石碾在天空滚过。
半天,韩路才回过神来,骇得亡魂大冒,急忙追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放下妹妹,放下妹妹!”
“臭婆娘你给我站住,站住!”韩国庆也提着酒瓶子追了出去。
陶桃已经抢了电梯。
韩路和韩国庆没办法,只得跑楼梯。
等到韩路到了底楼,妻子和女儿已经不见踪影,他急忙问门岗:“看到我老婆和孩子了吗,看到了吗?”
门岗指着南面:“他们朝金沙江边去了,快追,快追!”
“草他妈,还想跳水!”韩路忍不住大骂。
闪电划过头顶,把漆黑如墨的天空照亮。“轰隆”巨响中,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韩路发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