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为立刻大呼小叫道,“陈大人,冤枉啊,小人一向老实,什么坏事都没做过,那是别人对我的诬陷。”
陈文宽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呵呵,你到挺会装啊,那么我问你,你可认识李大郎?”
“认识。”张有为表情愤恨地说道,“他是我们赌坊的常客,一有钱就来赌,可他是个倒霉鬼,逢赌必输,输了钱就耍赖,打他也没效果,现在还欠着我们赌坊五两银子呢。我们的人找他要了好几天,都没有要回来,要不陈大人你帮忙,把钱给要回来。”
许春花听张有为如此说,不由得笑起来,这家伙简直就是滚刀肉,死猪不怕开水烫。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拿出证据,证明就是他做的坏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老实起来。
她向陈文宽使眼色。
“哼!”陈文宽气的胡子翘了翘,“张有为,这里是县衙,不是你在街边闲聊,少说那些没用的。”
他又对衙役说道,“传李大郎上堂。”
李大郎又被叫到大堂之上。
李大郎看到张有为的时候,立刻低头,眼皮耷拉着,缩着脑袋,根本不敢看张有为一眼,像一只弱鸡。
“李大朗,把你之前说的话再说一遍。”陈文宽严肃地说道。
李大郎偷偷地抬眼看张有为,正好对上张有为凶狠的眼神。
他吓得身体颤了颤,吞吞吐吐,不敢说话了。
陈文宽见此,连忙对李大郎说道,“你别理他,大胆的说,不必怕他,本县令为你做主。”
李大郎喉咙动了动,可就是张不开嘴。
陈文宽又说道,“李大郎,这里是县衙,不是如意赌坊,在这里,你与张有为平等,无需把他当做如意赌坊的管事,如果他胆敢对付你,你告诉我,我帮你。”
他又对张有为吼道,“张有为,你听到了吗,不准暗中手势李大郎,只要李大郎发生一点意外,我拿你是问。”
“可是……”张有为弱弱地辩解道。
陈文宽又重重地敲了惊堂木,张有为立刻低下头,不敢说话。
“李大郎,你可以说了。”陈文宽给了李大郎一个鼓励的眼神。
李大郎鼓起勇气,把那一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指出许氏面馆之所以失火,是张管事找了他和其他几个赌徒干的。
“混蛋,你诬陷我。”张有为愤怒地跳起来,挥舞起手掌,就要往李大郎脸上扇。
陈文宽发出一声冷哼,衙役们立刻行动,拦住张有为。
“放肆,张有为,这里是县衙,本县令在此看着呢,你竟敢动手打人,你眼里还有没王法?”
张有为满脸委屈地说道,“陈大人,冤枉啊,李大郎他血口喷人,这根本不是我做的事,像我这样胆小的人,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做出让人纵火的事呢……”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情绪非常的激动,似乎真的被冤枉了。
“呵呵……”陈文宽冷冷一笑,“我告诉你们啊,这里是县衙,在这里,任何人不准说谎,谁若说谎,大板伺候。”
他看向列在两旁的衙役们,衙役们配合地用大板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以此彰显县衙的威严。
“小人自然知道规矩,但是这事真不是我做的。”张有为一口咬定,这不是他干的事。
面对陈文宽的审问,哪怕有李大郎作证,张有为始终不肯承认,这是他干的事。
其实在这种关节上,只要能拿出相关的证据,就可以定张有为的罪。
但是,张有为对李大郎等人的命令,只是口头命令,除此之外,别无任何证据。
虽然那天张有为给李大郎发了五两银子,可一转身,李大郎就将银子又全部输给了如意赌坊,现在找也找不到了。
当然,可以把除了李大郎之外的其他纵火者也都找出来,在多人作证的前提下,也可以定张有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