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风听闻此言,耷拉着脸,心里不满,但是不能发作,毕竟许春花比他身份高一级。
他道,“许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你比我高一级呢,但是,我做衙役的时间比你做县令的时间长很多,在处理这些人命案件上,我比你更有经验,你应该听我的。”
张东风的语气很软,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软中带硬。
他在告诉许春花,我比你在这里混的时间长,我比你牛逼,你不要太放肆。
许春花自然也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潜台词,不以为意的笑笑,“这事还是我看了之后再做决定吧,不劳你费心了。”
张东风气的咬咬牙,接着又露出讨好的笑容,陪着笑,压低声音说道,“许大人,我送你一百两银子,你放过这事如何?”
既然靠说情无法取得效果,他就使出金钱招数,用钱诱惑许春花。
许春花不屑地撇了张东风一眼,“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钱,所以,不管你拿多少钱贿赂我,我都不接受。”
张东风脸上由白变红,又变成黑色,咬牙切齿,暴躁异常。
一旁的刘卫东、邵广汉等人,眼神不由得亮了一下。
张东风和许春花说这些事的时候,他们几个人也都竖起耳朵听着,想知道许春花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此事,没想到许春花竟然如此的果断,直接拒绝了张东风,一点情面都不给他。
不过,他们并不觉得不高兴,相反都很开心,觉得许春花这事做的漂亮。
张东风眼神变了好几变,突然捂着肚子说道,“哎呀,我肚子疼,你们先走吧,我先上个茅厕。”
说完话,他不等其他人回应,就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来福撇了撇嘴,说道,“他又用这一套,他肯定没上茅厕,而是偷偷溜去酒楼,通知他弟弟了。”
“那必须的,之前他经常干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刘卫东不屑道。
许春花不由得说道,“难道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案件吗?”
来富摇头,“之前没发生过命案,但每次遇到检查,或者我们要去客再来酒楼查一些事情的时候,张东风都借故,提前离开,提前把消息告诉他弟弟,以便他弟弟做好准备。”
许春花恍然的点点头,说道,“对了,那个客再酒楼到底是他的还是他弟弟的?”
来福给了许春花一个白眼,“这还用问吗,明面上是他弟弟的,暗地里肯定是他的呀,要不然他们的楼也不会越经营越红火,现在是咱们林州城第二大酒楼。”
许春花不由得好奇道,“它是林州城的第二大酒楼,那么咱们城里第一大酒楼是哪一家呢?”
她这几天只是在熟悉林州城的城市布局,但是对林州城的势力分布,以及各大势力情况,并没有一个清晰的了解。
来福说道,“第一酒楼当然是宋家的留仙坊酒楼了。”
“宋家?”许春花挠挠脑袋,她未听说过宋家的名号。
来福看出许春花的疑惑,对她解释道,“家是咱们临江林州城的第一大家族,当家人宋福贵是咱们林州城的第一大善人。”
许春花听到这话,忍不住的笑了,在这样一个混乱之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大善人,这事说起来挺讽刺的。
她问来福为何此人被称为大善人。
来福说,此人会定期给城里的乞丐流民施舍饭菜,还有,无论是谁,只要求他给条生计的路,他就会给他们安排工作,去他的农田或者他的厂房打工。
林州城有很多人得到过他的帮助,因此,他被称为林州城第一大善人。
许春花又问来福,为何这几天没说过宋善人的动向。
来福告诉她,宋善人这段时间出远门了,没在林州,所以没有他的消息。
他还告诉许春花,如果宋善人回来的话,肯定会来拜访她这个新上任的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