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光明厌恶地皱皱眉,“李公公,你这样光着身子成何体统,先穿上衣服再说,不要这样。”
李公公慌慌忙忙地跑进围挡里面,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可是,由于心惊胆战,六神无主,他把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连口子都没扣对。
司光明懒得在这些小事上计较,追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诬陷许春花。
李公公支支吾吾,思考了一番,说事件的原因是,许春花得罪了他,他生气,才出此下策,诬陷许春花。
许春花摇头,根本不相信老太监的话,她之前根本就没和李公公接触过,怎么可能得罪他。
她问出这个问题。
李公公来了一句,刚才他带着众学子进入保和殿的途中,许春花骂了他一句死太监,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听见了,于是,他就怀恨在心,用诬陷她作弊这种手段惩治许春花。
许春花又忍不住地笑起来,至此,她完全断定,老太监说的根本不是实情,他满嘴谎话。
因为她根本就没和老太监有过任何的接触,刚才进入保和殿时,李公公在最前面带路,而许春花则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来都在五米之外,也就是说,哪怕她用正常的声音说话,老太监都不一定能听到。
何况她除了和庞冬灵斗嘴几句,没有说过一句话。
许春花把当时的真实情况告诉司光明,司光明听了许春花的说法,轻轻点头,逼李公公说实话。
但是,李公公一口咬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诬陷许春花的。
李公公如此耍赖,许春花只好改变策略,说道,“好吧,咱们就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作弊工具是从哪里来的,你总不可能因为我骂你之后,立刻制作的吧?”
这些作弊工具是如此的精巧,短时间内无法制作完成,因此,制作作弊工具的,一定另有其人。
李公公说,作弊工具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是他自己亲手制作的。
许春花又问他,她和他相遇不过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他为何早就制作作弊工具,难道他未卜先知,能预料到他们要发生口角,特意准备好陷害她的工具?
李公公被许春花问得哑口无言,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春花转头对司光明说道,“皇上你看,他完全没有说真话,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请你明鉴,还我一个公道,还天下所有的学子一个公道。”
司光明表情不解,这事和天下学子有和关系。
其他的学子也有同样的疑问,费解地看着许春花。
许春花解释道,“试想一下,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天下的学子都会知道,在咱们的殿试过程中,有一些人心怀叵测,一旦有人考试发挥出色,就故意使坏,诬陷人,使其成绩取消,甚至还被砍头,恶意打压有才的学子,因此,殿试不再是升官发财的道路,而是丢命的殿试,这样的话,那些真正的有才之士,他们怎么可能会来科考,他们都担心如果自己考得好,就被人恶意诬陷,在这种情况下,有才之士都不入朝做官,对整个国家而言都是巨大的损失,因为人才流失。”
许春花故意把这件事上升到国家的高度,这样的话才能让司光明更加重视。
果然,她这么一说,司光明的脸色阴冷如水。
而一些科考的学子,表情里则露出一丝庆幸,幸亏这一次许春花答题出色,做了出头鸟,如果没有许春花,被诬陷的人就可能是他们了。
司光明敏锐地察觉到学子们表情的变化,声音冰冷,“李公公,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不清楚,或许故意隐瞒,我不仅要砍掉你的脑袋,还有株连你的九族,把你整个家全部消灭。”
他的表情决绝,显示出他强大的决心。
李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涩,“皇上,其实我只是做了这一番准备,不一定使用呢,都怪许春花骂我,要不然我不会这么做的,对于其他的学子,我绝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在性命危机食客,他还是不肯说出实情,还是不肯把真正的幕后指使者说出来。
司光明怎能听不出他的话语是假的,冷哼一声,“你又在骗我,既然如此,那么,只能把你的脑袋砍掉了。”
他扬起脑袋,大喝一声,“来人。”
大殿外面的卫兵高声应了一声,顷刻间走进来十几个卫兵,他们锦衣铠甲,手持佩剑,威风凛凛。
李公公看到这些威猛的卫兵后,急忙辩解道,“皇上,老奴说的都是真话呀,求你开恩呐,看在老奴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伺候你的份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他开始打感情牌,想以此让司光明改变主意,保住自己的性命。
许春花皱起眉宇,表情凝重,都到砍头的时刻了,李公公依然不说出实情,不供出幕后指使者,说明幕后指使者的工作做得很到位啊。
司光明重重地叹口气,表情时而沉重,时而犹豫,他下不了决心砍李公公的脑袋。
就像李公公所言,伺候他多年,为他做牛做马,他不忍心杀他。
许春花见司光明表情犹豫,心知要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