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把她面前的铜钱数完,脸上的笑容扯到了耳畔,压低声音对许青山说,“她爹,你知道我这有多少钱吗?”
“多少?”许青山竖起耳朵问。
“一贯,整整一贯钱。”田氏忍不住大笑道,却又连忙捂住嘴巴,看看窗户,又看看门口,怕被人听到,毕竟财不露白。
“真这么多?”许青山眼神火热,一贯钱就是一千文钱,也就是一两银子。
田氏不屑地瞥了许青山一眼,“怎么?不相信我?”
许青山陪笑道,“不不,我不敢。”
“你别说话,别打扰春花数钱。”田氏闭嘴不言,许青山也连忙闭嘴,两人直勾勾地看着许春花。
数完最后一枚铜钱,许春花长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八百三十文。”
加上田氏数的一千文,他们一天收入一千八百三十文钱,这收入顶得上许青山过去打猎三个月的收入。
田氏和许青山对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两人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也不管财不露白了,笑着笑着眼角流出泪水,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肆意流淌。
这是自责的泪水,被许家虐待了那么久,却不知反抗,他们怪自己懦弱。
这是喜悦的泪水,原本他们担心离开许家,没家住没田种,生活陷入困顿,现在看来,这纯粹是多余的担心。
这是扬眉吐气的泪水,脱离许家后,他们的生活没变差,反而越来越好,怎能不扬眉吐气。
司永安被他们的笑声惊动,走进来,冲田氏和许青山点头致意,以他的身份,见了村夫村夫后,向来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可这两人不同,他们是许春花的爹娘。
田氏和许青山连忙止住笑,匆匆站起身向外走去。
许春花让田氏把桌上的铜钱全部收走。
田氏用许青山的衣服,把铜钱全部包起来,和许青山一道离开。
看到桌子上的铜钱时,眼光亮了亮
“这是你们今日赚的钱?”司永安在许春花对面坐下。
“不,那是今天的收入,还没去除成本。”许春花严谨地说道。
“不少啊,看起来有两贯。”
“没,还差点。”
司永安向许春花竖起大拇指,“那也不少,你果然能做到日进斗金,你准备啥时候接手我的茶楼和药铺?”
许春花沉吟道,“估计还要三五天,等面馆稳定后就接手。”
“春花,你说咱们真能打败太子吗?”司永安叹口气,语带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