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连忙半跪在地上,垂眸,半晌后才开口。
“回相爷的话,路遮,跟丢了。”
“跟丢了?什么叫跟丢了?”
崔兴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我让你们那么多人盯着一个人都能盯丢,要你们有何用?”
“相爷恕罪。”
那侍从听到声音,连忙跪地,满脸恐慌。
崔兴左手摸着右手处的扳指,慢慢地转动着,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给我派人,一定要找到他的踪迹,不管天涯海角。”
“是!”
侍从跟随崔兴多年,也了解他的为人,尤其是少爷的事情。
路遮在其中,可以算是‘罪魁祸首’。
相爷只有那一个儿子,对路遮的恨意根本无法掩饰。
“还有,通知下去,让暗中的那些人,这段时间收敛一下,切莫让人抓了把柄。”
“是。”
王家的事情,变相地牵扯出了崔家。
他们不得不要做防备。
“下去吧。”
“是。”
从书房中的人全部退去,崔兴这才缓缓转身。
最先看到的是他那双散发着阴沉的眸子。
接着,就看到他抬步走到了书架前,抬起手,落在不远处的一个花瓶上,随手一拧。
‘轰——’
只见,面前的书架突然从中间被打开。
轰隆声散去,崔兴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暗门。
他直接抬步走了进去。
应家
汪四海不请自来,这次来应家,一是为了找应青辞,二来,则是为了跟耿含初汇报情况。
“郡主,是近几年来南宁府关于赋税上所有的事,下官已经整理成册,郡主可以对一下。”
虽说应青辞下令不多收赋税,但是这里是她的封地,她理应知晓这些事情。
“好,多谢汪大人。”
“郡主客气了。”
汪四海脸上带着笑,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并没有看到耿含初的身影。
“汪大人可是在找三哥他们?”
“不知殿下——”
“三哥他们方才刚刚出去,若是大人不急,可在这里稍等一番。”
“如此,便叨扰了。”
应青辞笑了笑,她一会儿也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