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兄如今……为何会在这里?”
当初听到路遮出事,他也曾多番打探过,只是,打探出来的消息都是别无二致,而且,当时陛下的旨意已经下达,流放西北之地。
他曾经托人去调查过他的消息,只是,却毫无音讯。
不曾想,竟然在南宁府中再次相见。
听他们的语气,白恒也明白了过来。
这位…同他们家大人也是旧识。
“郡主,路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我们先进去吧。”
几人进了书房里。
虽说如今的路遮已经落魄,但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掩藏不了的。
即便是衣衫褴褛,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是异于那些混迹于市井中的人。
“路兄,你说什么?”
听到路遮的话,汪四海眼中难掩震怒。
就连应青辞,神情也是凝重了起来。
按照路遮所说,他得罪的人,在朝堂中大有权势,加上王家的事情,汪四海面色一暗。
“既如此,那当初…你怎么会?”
既然他是被冤枉的,那么,不该是如今的模样才对。
就算是上报皇上,那皇上也会还他一个清白的。
路遮苦笑一声,他何曾没有上报过,但是全都被扣了下来。
那背后之人权势滔天,又怎么可能会让他舒坦呢?
汪四海也明白了,确实,官大一级压死人。
至于背后之人,路遮心中也有所猜测。
当初,他刚上任南和府的县令,结果,遇到了民女被抢,凌辱致死的案子。
一路调查下去,发现受害的女子并不止一个,他大为震怒,便下令彻查此事。
没想到,最后这件侍寝,顺着那些蛛丝马迹,查到了崔兴的身上。
崔兴,也就是当朝左相之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左相之子,杀了人,犯了罪,也不能逃脱律法的制裁,他,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是,这件事情事关左相,他便差人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景文帝。
景文帝听闻此事,大为震怒,下令将其斩杀。
左相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
景文帝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崔兴此人,就算是在京城中,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仗势欺人,摧残了不知道多少的女子。
但是他却借着左相的权势,犯下了滔天大罪。